被贯穿的感觉残留在体内,被束得死死的四肢,使他连把体内的污物掏出来的权利都没有。
时间没有声息的流淌,肖林无从了解还要忍受这种煎熬多久,每一秒都叫他难以忍耐,血块凝固在他的腿侧,下身一阵阵撕扯般的疼痛随着脉搏永不停止。
裴德早上开门的时候,目睹了肖林的惨状。
瞧见斐德的瞬间,肖林瞪大了眼睛,像掉进陷阱里的小兽猛一抬头看见猎人。他徒劳地拉扯着四肢,不过这没有使他身体稍微收拢一点,该看见的裴德一点不漏的看清了。
沉默了一会,裴德开口:“比我想象中的情况好多了。”听不出是真心话还是嘲讽,肖林羞耻地别过脸。裴德打开浴室的门,回到床边把绳索解开。
“你有三十分钟,”裴德看表:“七点三十分之前你必须回到这个房间。”肖林推开他伸来的手,艰难地下床。细长的下肢一直打颤,像踩在云端,无法确定坚实的地板在哪。裴德抿着唇,看肖林一跌一种地扶着墙壁慢慢走向浴室,他摔了很多次,每次都集中了所有的力量才勉强站起来。
好不容易通入浴室,已经浪费了宝贵的十分钟。
跨进浴缸是一项新的折磨,肖林抬腿的那重温被撕裂的感觉,痛得强烈一颤。温热的水浸过伤口,从被侵犯的幽穴挤进去,受伤的黏膜分外敏感地传递一丝一毫异样。肖林闭上睛,在蒸腾雾气中默默忍受。
裴德还是站在昨天的地方,以同样的姿势看着肖林。
“我很高兴乔治先生没有把你交给洛克先生。”当肖林漆黑的眸子瞄向他时,裴德认真地说。
肖林愤怒的目光射过来。
“与被洛克先生摧残过的人相比,你幸运多了。”紧紧抿着唇,肖林把脸转向内侧。时间无多,他必须开始清洗。
清洗既痛苦又尴尬,肖林简直不知道该如何对付已经在体内凝固的东西,如果没有时间限制的话,他愿意长久地躺在浴缸里,希求水慢慢浸透里面,自动将污浊冲走。可裴德说了,七点三十分之前他必须回到房间。
裴德发现肖林的犹豫,他像肖林一样拧起浓眉,不问可知,假如这个时候开口,肖林会更加尴尬。
“需要我帮忙吗?”还是开口了,尽量用平淡的语气发问。
肖林潜意识地猛烈摇头,涨红了脸,小麦色的纤细胸膛起伏着。他深呼吸,残忍地把手指插进自己最不想插入的地方。
缓缓的,一点一点的,重温被暴力撕成无数块的感觉。
裴德横抱着无法凭借自己力量跨出浴缸的肖林出现在浴室门口时,乔治已经站在房中了。显然,连裴德也没有料到乔治会一早就过来。
“乔治先生?”察觉乔治的目光停在自己手臂间只披了一条白毛巾的赤裸身体上,裴德认为还是快点解释的好:“体力消耗过大,他站不起来。”
“放下吧。”
温和的语气下隐藏着凌厉,裴德用最快的速度把肖林放回床上。
“你可以出去了。”
“是的,乔治先生。”
离开前的一秒“裴德。”
“乔治先生?”
“谢谢你。”乔治已经坐在床上,视线和惊恐万分的肖林对上,抑扬顿挫地低声说:“别做任何违逆我的事。”这句没有指明对象的警告让两人都感觉心脏微缩。裴德躬身:“我出去了。”转身搭上门把,身后传来肖林痛苦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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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林觉得自己像掉进了一个不会苏醒的噩梦,乔治来得不定时,有时候是白天,有时候是晚上,或者白天晚上都会出现。
游刃有余的暴力使肖林痛苦万分,每一次肖林都觉得这是最叫人无法忍受的一次,但在下一次,肖林又会立即推翻这个想法。
依然是没有爱抚和亲吻的交媾,被当成发泄品对待的感觉糟糕透顶。在肖林还没有因为过度的蹂躏而萌生死意前,乔治轻描淡写地警告:“你认为琳达真的有能力保护你的家人吗?”日复一日,肖林不得不接受乔治的粗暴。这个充满侵略性的男人吝于给予肖林任何温存,彷佛他可怕的一面要尽情展现在肖林面前。
“别用绳索”认为自己无力反抗的肖林甚至痛苦地求过乔治。
当绳索去掉后,扣住手腕和脚踝的是冰冷的金属铐子,乔治压根不打算和肖林做任何交易,他一心一意地占有肖林,随心所欲地粗暴地拥抱肖林。
假如可以挥拳的话擂台离得太过遥远,在肖林的视线中渐渐消退,他在极度的痛楚中往往想起擂台朦胧的轮廓,被乔治毫无怜惜地撕开的同时,激烈的摇晃也让他想起当初轻灵跳跃的步调。
肖林对自己在绝望中为拳击涌起的热血感到不可思议。
“请让我再上擂台。”虚弱地在温存后,肖林恳求了很多次。
“不用妄想。”乔治无一例外冷淡的拒绝。作为惩罚,刚刚结束的激烈性爱也许会再度开始。
乔治的无情是肖林想象不到的,他甚至连灯光也不肯给予,只有享用肖林的时候,昏暗的灯才会被打开,让乔治静静凝视被他摧残得憔悴而苍白的脸,其它时候,房中总是漆黑一片,肖林好几次被绝望的漆黑逼得几乎精神崩溃。
为了这个,他更珍惜浴室中那扇看不见外面景色的高高的小窗,在乔治看得不紧的时候,裴德会有意无意地延长沐浴的时间,让肖林偷偷享受一下窗外传进来的新鲜空气。
没过多久,注意到这一点的乔治命人把小窗用水泥封上了,对于像被剪去翅膀的肖林而言,这是一种比身体折磨更恐怖的刑罚。
温柔的乔治的影子再也找不到了,即使回忆还是鲜明的,像涟漪一样浮现在肖林失去神采的黑眸中。
他快要崩溃了,乔治的手段足以让任何一个人崩溃。肖林无法入睡,含着乔治的体液的感觉阻碍他正常的睡眠,痛楚也是失眠的元凶之一。
甚至,他良好的体魄也受到伤害,在乔治好几次完全不顾他身体状况的侵犯后,他开始发高烧,病中,仍然受到乔治没有节制的粗暴占有。
漆黑的环境下,肖林只能凭洗澡的次数估计自己被囚禁的日子,十多天的日子像一个世纪那样漫长,他在乔治的掌下成为一个只能被称为玩具的角色。
而,乔治憎恨这个玩具,乔治依然愤怒,控制他的男人不放过任何机会让肖林明白这点。
肖林不再奢望乔治停止,乔治不会回心转意,过去的亲密的温存不会重来,当他绝望地、首次因为承受不住乔治的抽chā而虚弱地昏迷在乔治怀里后,囚禁结束了。
如同肖林最开始无法预料自己会遭遇的对待般,肖林也无法预料囚禁的生活会以这样的方式告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