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慕容锦绣只好又坐了回来。
“嗒,嗒,嗒。”
房间中瞬间又响起了极有节奏的落子声。
李牧耸了耸肩,像个乖宝宝一样坐在旁边,看着这二人下棋。
随着最后一子落下,慕容锦绣率先拱手道,
“穆大哥棋力不减当年,小妹甘拜下风。”
穆真虽然表情无波无澜,但下意识摸胡须的动作,还是暴露了他此时的窃喜。
谁知这时,君九龄却是虚趴在李牧肩头,看了看棋盘,又看了看穆真二人,有些不屑道,
“呵,狗男人,这女人让着你老师的。”
李牧不太懂围棋,却很相信君九龄的话,有些诧异的看向慕容锦绣。
慕容锦绣似是察觉到李牧的目光,先是一愣,随即给了李牧一个警告的眼神,开口道,
“穆大哥,既然你我有言在先,小妹愿赌服输,此次峰会定会鼎力支持。”
“多谢!”穆真只是简单的说了两个字,就没再理会慕容锦绣,目光转向李牧问道,
“见过子诚了?”
“见过了!”李牧收起脸上的笑容,严肃的点了点头。
“青衣,子诚他……”
“老师,我明白,今日来寻老师是有其他事。”
李牧假意摸向袖中,从训蒙中取出一块玉简,放在了穆真面前。
穆真先是一愣,随后像是想起了什么,瞳孔骤然收缩,
“这是!”
“有人让我转交给儒家,今日交给老师,也算是完成了嘱托。”
李牧站起身,冲着穆真一揖到低,“老师,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多保重身体。”
“啪嗒。”
正在收拾棋盘的慕容锦绣,身子猛的一颤,棋子从手中滑落。
穆真皱了皱眉,注意力从那玉简上移开,看向已经走到门口的李牧,开口道,
“耍花样,今夜别走了,明日与老夫一同参加峰会!”
李牧脚步一顿,也现是自己表现的太明显了。
但面对穆真,他是真的忍不住,也不想演,对于这个真的将自己当成弟子的老人,他不想玩什么心机。
略一犹豫,便转身行礼道,“是。”
之前在玲珑水榭,李牧确实有那么一瞬间的慌神,察觉到自己的猜测可能为真,时间也许不多了,才做出了这么愚蠢又情绪化的事情。
就像是在交代后事一样。
但对于穆真这种无声的维护,李牧似乎又安定了不少。
穆真什么都没多说,什么都没问,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无论遇到什么事,老夫将你留在身边,看看何人能伤。
正像是当初,他带着老友去冬来关硬怼燕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