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
“滴答”
水滴轻飘飘的溅落于地出细微的声响,其实这声响算不得什么,却是架不住修行之人耳聪目明。
一直端坐在蒲团上阖目沉思的慕玄睁开了眼眸,然后看到了对面牢房里的年轻人,“你是犯了什么事儿进来的。”
原本靠着墙闭目养神的段牧微眯着眸子,脑袋还有些昏,头疼的厉害,听到对面的人询问也没有瞒着,“酗酒。”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庆元君借着自己的身体将自己弄到刑堂里来了。
崇明剑宗并不禁酒,但他是醉酒还和同门争执,险些还上手,便是蓄意酗酒闹事,按照门规是要在刑堂里待上三天,出去之后还要罚抄门规的。
“崇明剑宗喝酒还要被抓?”这条门规倒是奇特,至少他还是第一次见。
对面之人显然是在嘲笑自己,将自己当做打时间的笑料,段牧有些不悦。
他不知道庆元君为何如此,可是庆元君做事情一定有他的道理,总归是不会害了他去。
“那你呢?你又为什么被抓进来。”看对方衣着不凡,不像是什么犯了事的人。
主要是对面之人待遇还不差,没见他身上受过伤,除了被关押着不得自由。
说到这个慕玄就气闷不已,宁舒也太小肚鸡肠了。
他还没有再找上门去呢。
嘿。
就把他人给关起来。
说和宁舒没关系他是打死也不信的。
不就是怕自己搅乱了她的婚礼吗?
索性一了百了的将自己关起来,等事情有了定论之后再放自己出去。
到时候苏梓汐已经嫁给了宁舒,生米煮成熟饭,他就算是有师弟的退婚书也不占理。
总不能去棒打鸳鸯,将人家刚成婚的新婚妻妻分开吧。
“我没犯什么事儿。”这是真话,他的确是没有犯事情,“不过是得罪了人罢了。”
他觉得自己说话够委婉了,只是后面宁舒太过油盐不进,他说话略微有点……
但谁知道……
宁舒的气量竟然如此之小。
他消失不见宗门师弟还不曾知晓,该是急成什么样子。
可惜没办法。
他现在被关在这里出不去,只能等着宁舒什么时候想起他来,将他放出去。
不然他得在这里待到什么时候。
原本兴致缺缺的段牧来了兴致,“得罪了谁?”
他觉得崇明剑宗门中弟子人还是不错的,公允、讲道理,就连授课的老师也是平易近人,故而他很好奇,对方是得罪了谁被送了进来。
“宁舒。”
语不惊人死不休。
段牧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可是崇明剑宗叫宁舒的只有那么一位,怎么会错。
他会知道仙尊的名讳还是因为庆元君提及。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庆元君提及宁舒的时候,那语气口吻不像是陌生人,但是也不显亲近,更不像是仇人。
其实,想到庆元君他便有些惆怅,眼睛耷拉下来显得无精打采,就像是被人遗弃的小狗狗。
庆元君每次借用他身体的时候他还是有感觉的。
那日大雪,他躺在遮蔽风雪的石头后醒过来。
他知道自己是在床上睡着了,不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那么只会像是之前一样,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他的身体自己有了意识,才会到这里。
与其说是身体有了意识不如说是在他不备之时庆元君借用了自己的身体。
不知道走了多久才在那一望无际的白雪中看到了醒目的黑。
那墨香味儿和自己身上沾染的味道分毫不差。
是他常用的墨水,他穷,没多少银钱可以买好的墨水,故而他的墨水味儿总是要比旁人的更浓郁一些,说白了就是臭。
还不待他继续找寻便看到了天际的火红。
以及那古怪的气息。
是魔族。
然后看到从崇明剑宗四面八方赶过来的师长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