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包被甩出去,闻声而来的夜猫在上面嗅了嗅,兴致蔫蔫地踱步离开。
不远处的门下挂着破旧的灯,闪烁着昏暗的灯,不时刺啦一声便彻底报了废,周边终归陷入无尽的黑暗。
姜烟头脑异常清醒,手缓缓伸进外套口袋里,紧紧握着用来防身的针筒,里面是加大用量的麻醉剂。
针起针落,针管里的药水注射进一半,耳边才传来低哑的控诉,“姜医生想杀了我?”
姜烟定住,忽地撤掉手上的动作,心脏猛颤了两下,她有些惊诧,“你怎么在这?”
“姜医生觉得呢?”谢辞搂紧她的腰,将她顺带朝自己拉近几分,最后几乎擦着她的耳朵,泄愤般地吐着温热的气息。
惹得她面红耳赤,腿都快要站不稳了,她掐了自己一把,强迫自己清醒,“因为这几天我没来看你?”
没得寸进尺地叫她烟烟,说明是生气了。
她不认为没有手机的谢辞已经知道了网上关于她的传闻,更不会自以为是地认为对她好感值负数的谢辞是吃醋了。
“姜医生还知道啊。”谢辞冷声,折磨她也在折磨自己,唇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凑在了她的脸庞上,意识到这一点,他非但没停止动作,反而不依不饶,唇缓缓下移。
“我这几天忙,所以没去医院。”姜烟心脏紧绷着,被他撩得腿有些发软,匆忙伸手抓住他的衣领。
但她高估了病服的质量,还没等她将力量用尽,就听呲啦一声,衣服瞬间从中间被撕裂开,姜烟猝不及防地跌在他身上,手恰好抵着他的胸口。
周围的气温逐渐上升,姜烟慌了几分,想要退开,却又被他抱得更紧了。
“忙什么?忙着和别的男人谈情说爱?”谢辞恶狠狠地在她唇上咬了一口。
“嘶…”姜烟刺痛,闷哼一声,“没有。”
听言,谢辞突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姜烟愣住,天太黑,压根看不清谢辞的脸,所以也就无从得知他的表情,她不知道谢辞突然停下是什么意思,她没和别的男人不清不楚,所以…他生气了?
“姜医生说谎还真是张口就来。”谢辞哑着声,在她腰间的手用力了几分,像是想要将她揉进骨子里,与他化为一体。
“我都看见了,院里的新闻,姜医生和陆家少爷关系暧昧,说不定和我做过的事姜医生和他都做过了。”谢辞继续说着,几乎咬牙切齿,“要是我没看到,姜医生是不是要和他结婚,然后与我彻底划清界限了。”
“那我算什么?姜医生的一夜情?还是消遣的玩具?”谢辞成功把自己越说越气,他眼尾泛红,气得直喘粗气。
“姜医生是不是忘记了,我有病!要是姜医生把我惹恼了,那我就杀了那姓陆的,再杀了姜医生,把姜医生做成人偶娃娃,一辈子待在我身边。”
说完,谢辞松了手,整个人无力地向下滑去,滑到一半,理智返回一瞬,他又紧紧揪住姜烟的手,固执地不肯松开。
姜烟被他的一通话惊得呆愣半晌,但莫名的,心里觉得有些刺激和愉悦。
她可能果真是疯了。
为了消去心里那一瞬荒谬的想法,证实自己是个正常人,姜烟缩了缩手,神色慌乱,眼里多了些恐惧,腿不自觉地抖着,唇动了动,但始终没说出话来。
“姜医生…为什么不说话?”察觉到她的害怕,谢辞眸色渐暗,捏着她手腕的手收紧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