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祁眸色忽闪，动了动唇，终究没出声。
……
谢辞醒来已经是下午了，房间窗帘被拉上，整个屋子里一片漆黑。
被子里传来的香味儿袭进鼻间，让他心里的不安逐渐减少，他坐在床上，眸子打量着周围。
床头柜上放着台灯，和他病房里那个长得一样，想着，他唇角微勾，伸手将台灯打开。
屋内亮了些，他睫毛微颤，目光停留在另一边柜子上用透明盒子装着的娃娃。
他一眼就看出其中一个是姜烟，但另一个…
谢辞下了床，盯着盒子看了许久，心里的躁动让他伸出手，在另外那个娃娃上摩挲着，眸色愈发暗沉。
良久，他才起身，朝门外走去。
听到动静，姜笙侧眸看了他一眼，眼里没什么情绪。
谢辞也瞥了他一眼，目光扫视着房内，见姜烟在厨房里忙碌，眉心微动，不由分说地抬脚走了过去。
“你醒了。”见他进来，姜烟顿了下，随后不紧不慢地将菜铲进碗里。
“嗯。”谢辞应着，习惯性地想要伸手抱她。
姜烟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动作，提前躲开，警惕地朝客厅看了眼，见姜笙没看过来松了口气，转眸对上谢辞意味不明的黑眸，姜烟眸子忽闪，“这是在我家，你别乱来。”
“姜医生怕别人发现？”谢辞低眉，沉默了两秒，与她耳语。
姜烟心脏咯噔一下，一时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意思，“姜笙是我弟弟，我自然不能让他看见这些。”
听着她的话，谢辞有些吃味儿，病娇属性的他固执地认为姜烟是她的，所以对除他以外的任何人都不能好。
“如果有一天我和他被绑架了，只能救一个，姜医生会救谁？”谢辞压住心里那丝不正常的想法，紧挨着姜烟靠在厨台上。
姜烟微怔，捏着锅柄的手紧了几分，谢辞和姜笙是不能比的。
接近谢辞是为了要活命，而姜笙，是因为报恩？
“姜医生选他是吗？”谢辞看着她，清楚地知道她沉默的意思，明明早就知道答案，但问出来的还是让他心脏抽搐。
他声音有些低，伴随着对自己的嘲讽，显得可怜极了。
姜烟皱了下眉，“没有这种假设。”
“我在姜医生心里没有多少位置吧。”谢辞继续开口，紧捏的手心浸出血来。
姜烟盯着锅，没看到他投在自己身上看猎物般带着满满占有欲的眸色。
姜烟被问得有些烦躁，她实在不想说违心的话，索性关了火，拉着他绕过客厅回了房间。
关上门，姜烟抬眸对上他的眸子，心脏颤了下，卷了卷衣角，“谢辞，你喜欢我么？”
谢辞微愣，眼底缓缓聚起猩红，漆黑如墨的眸子紧紧盯着她，半晌才低笑一声，俯身靠近她，“对啊，我喜欢姜医生，姜医生才看出来吗？”
姜烟僵住，心跳逐渐加快，她有些晃神，果然再来一次，她还是会忍不住对他疯狂心动。
她自认不是个好人，但对谢辞，竟会生出愧疚来。
可仍然是负数的好感值让她刚刚燃起来的心动骤然灭了下去。
“姜医生也喜欢我，所以才问这样的问题，对吗？”见她不说话，面色冰冷，谢辞心脏刺痛一下，像是不相信看到的，不依不饶问着。
“不喜欢。”姜烟抬眸，说出这话心里没有想象中的痛快，反而更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