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我没什么理智,抱歉。”
“虽然这样说有些过分,不过你能忘记今天发生的事吗。”
气氛一瞬间沉默下来。
“我要是回答不行,是不是下学期就当不了舍友,也看不到你了?”
丹恒慢吞吞地把粥喝完开始收拾碗筷,他看向穹没动过几筷的饭,叹了口气。
“是的,我确实这么想过。”
“那还是朋友吗?丹恒老师,你对我也太残忍了吧。”
“……抱歉。”
穹自己都没理清的一腔春水就被心动对象本人一把烈火给烧灭了,灰发青年把头埋进臂弯里,过了好会儿才闷闷地发出回应。
“龙化异变是怎么解除的?”
“睡醒就消失了,再之前的事情记的也不太清楚,但是看到我床上那副样子也能知道我干了什么。”
丹恒把自己那份食物残骸收拾好了,垃圾打包后再抬头对穹说。“你帮我请假是不是到下周一?那么我先回去了,外面床单干了后帮忙收下。”
穹抬起手机,看了眼时间。
9:12。
“今晚不在宿舍睡吗?”
“床单洗了。”
他两心知肚明这是借口,但是却无人开口再挽留。
门闭合的时候带起一阵风,穹也没啥胃口,推开面前的食物给星发信息。
【姐,我好像又失恋了。】
出了门后的丹恒把垃圾丢了,站在路灯下发了会呆。
这个时间点他其实回不去,被称为家的地方安保系统过于完善,现在回去必定会惊动父亲。
父亲……景元,罗浮的现任掌权者。
他们没血缘关系,他是景元领养的孩子,虽然丹恒一度怀疑景元领养他的用意。
罗浮算半个继承制,景元父亲是上任的掌权者,到景元这一任了,他却领养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毛头孩子,并且也丝毫没把他作为继承人培养,而是放任自流,全凭丹恒自己的意愿。
丹恒说不想再吃药抽血,他说行,我们把身体养好了就再也不去;丹恒说想看书,他就让罗浮最大图书馆闭馆让他去挑选,还请了不同老师按各个课程毫无遗漏的全都教给他;丹恒说景元,我想出去过普通人的生活,对方也是笑眯眯地抚了抚他的头发,说好,你等我一段时间。
过了几个月,他便和普通新生一样,去罗浮最好的大学报名了。
幼时的他并不懂这份感情从何而来,再大点后他发现景元偶尔会看着他发呆。
目光透过他,不知道折射在了哪里。
再结合自己身体莫名的异变,他现在只盼望周末快点来到。
他需要一个解释。
不过在此之前——
先去拜访另一位可能有关的人吧。
丹恒在一栋建筑停下,从外表看,它不像有人住的模样,黑漆漆的壳子沉默的耸立在五光十色的喧嚣里。
倒是有些像那位寡言的男人。
这种羁绊很奇怪,仿佛他们冥冥中被命运锁在了一起,他只需要闭眼细心去感受,去呼唤,身体就会自动告知对方的所在地。
丹恒敲门时发现门虚掩着,对方似乎也知道他的到来,他深吸一口气,推门走了进去。
刚进入这个空间,眼睛还未适应更黑的黑暗,双腿强硬地被顶进了他人膝盖,人则是让掐着脖子牢牢按在了门板上。
“哈,你来做什么?”
脖颈上的手指缓缓使力,呼吸不畅的丹恒被迫长大嘴试图去汲取氧气,他死死捏上对方腕骨试图挣脱,可是那手掌如同铁铐般牢牢锁着,丹恒多次反抗无果即将脱力时,终是用上了,似笑非笑地说。
“祝你今夜有个好梦。”
两扇厚重的门扉闭锁,隔绝了丹恒投向外界的视线,小腹的热流还翻涌着,他伸手摸了摸,花穴颤抖着收缩了下,紧接着就有一股液体涌出来黏在手上,丹恒闪电似的把水液甩开不愿意再看一眼。
他抿着唇环顾四周,这间没有窗户的空间基础设施齐全,桌椅,床铺,全铺着厚实绒毯的地面和占据一整面墙的木柜,他大致熟悉了这片空间的分布后才踉跄着爬起来进了浴室。
舒适的热水冲下来洗掉一身黏腻,丹恒深吸一口气,才伸手去后背摸索,一颗如同钉子样的东西没入了他的皮肉里。
断断续续地呜咽散在了水雾缭绕的空间,他想试着把它拔出来,折腾到精疲力尽后不得不默默骂了句公司出产的造物果然质量都是极好的,一触及到抑制力量的物件,痛感就会从脊背开始蔓延,手臂会极快的失去支撑着的力气,而且它会在外力干扰下自主扎深,像极了咬住就不松口的水蛭。
难怪星期日敢放任他独自行动。
当丹恒顶着头湿漉漉的发出来,有人已经把之前发生的一切痕迹都抹去了,也包括那堆脱下的衣物。他握紧了拳头,浴室里也没有毛巾,星期日的意思很明显的传达了出来,未经允许不得私自遮掩自己。
他脱力般的跌进床铺中,柔软床铺陷了下去,蓬松的被子包裹了他,对方看来没有苛刻奴隶生活水平的习惯,丹恒苦涩的想。
他对睡眠需求一向不高,以前是抗拒,后来是无法入眠,他被迫长期困在来自「自我」的噩梦里,无论是梦里的过去或者是梦外的现实,都是把他逼成如今模样的祸首。可今夜不知怎么回事,刚放松下来他的眼皮就开始打架,他的警戒和防备在接触到枕头时都烟消云散了,少年挣扎着进入沉沉的梦里。
“呜……好舒服,还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