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小筠转身看到一位身材修长的中年帅大叔。惊喜的喊“吴大叔,你怎么在这里?好巧啊!”关平安看到女儿和这人熟络的模样,一头雾水,被迫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衙役看在眼里却是,这户关姓人家不一般啊,这吴管事在宝宁城,黑白两道上可都算个人物。竟对这家人如此恭敬,那关老爷还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恐怕这关家背后的势力不可小觑,哎呦看走眼了,看走眼了。
吴管事心想当然巧啊,我可一直都盯着你呢,只要有事你就能和我巧遇。笑答“是啊,好巧,我开了间酒楼,来这补个手续。小公子也来这办事啊?一会儿办完,还请关老爷和小公子赏脸,去我的酒楼坐坐,也好让我尽地主之谊。”说罢看向衙役。
衙役正一脸懊恼着,接触到吴管事看过来的眼神,吓得心肝颤,忙低下头签字盖章一顿忙活。
关小筠也没等爹爹答应,一口就答应了下来。“那就麻烦吴大叔了,不瞒你说,我正有事要求您呢!”
“哦?那一会儿咱们边吃边聊。哈哈哈”听到关小筠说有事要求他,他自是高兴的,忍不住笑出声来。
要知道,之所以一路跟随,正是应了自家公子的要求,一路护送帮忙解决麻烦而来。公子还交代,不经姑娘允许,不要轻易插手她的事情,所以他只能一路上默默跟着。要说这姑娘小小年纪也是了不起,都快要到达目的地了才提出来要求,吴管事心里当然是乐意至极,要不这一趟他可就白跟了。
就在两人说话之际,那衙役已经把契书办好,双手托着,来在二人身边候着了。
吴管事给了衙役一个满意的眼神,留下一个小厮,便和众人出了衙门。
来在珍馐阁,掌柜见吴管事带着人进来,忙迎了上来。还未开口,吴管事的小厮就引着掌柜到了旁边。关平安父女进入大堂也是一惊,只觉得眼前金碧辉煌。此时还不到午时,用餐的人并不多。好宽敞的空间,暗红色漆木描金边的桌椅,足足摆了十六桌,却不见拥挤。四周的陈设也多用红色配金色,富贵逼人。
待到几人惊讶回神,吴管事才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引着几位上了二楼。进了包间迎面是一架苏绣屏风,精湛的绣工将喜鹊登梅绣的栩栩如生。绕过屏风便是一套红木桌椅,旁边竟还有一扇门。见关小筠疑惑的看着那扇门,吴管事指着门笑道“小公子可要洗漱一番?”
关小筠对吴管事感激的笑了笑。“不用了,谢谢吴大叔。”
心里却是对这吴大叔更加的佩服。一个大男人,观察竟如此细微。还能三言两语之间将尴尬化于无形。这些言语上的功夫,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练就的,必然是关系场上,积年累月练就而成。唉,要是我有这样的人才该多好啊!做起事来必然事半功倍。可惜呀!到哪里才能找到第二个吴大叔啊!
众人落了座,茶水,点心随即端上了桌。关平安还是一脸好奇,不停的打量着周围的摆设。谢良辰却是小心翼翼的坐在了门口的位置。眼睛时时刻刻追随着关小筠。
关小筠看着对面一脸和蔼,看着他笑的吴大叔,这么亲切的帅大叔,也不用兜圈子了,干脆直说。“吴大叔我有几个小兄弟。他们的户籍簿子都找不到了。你看,你有没有办法给他们做个户籍?”
吴管事听了关小筠的话,恍然。原来要求的就是这个。“这户籍倒是能办。只是不知道小公子要办奴籍还是良籍?”
关小筠对良籍和奴籍还真了解的不多。于是就问“吴大叔,这奴籍和良籍是怎么个说法?”
“这良籍嘛,自然就是正经的户籍,农户,商户,匠人,军户,士族,无论以后科举,经商还是种地,都受大周律法的保护。只不过都是独立的个体,没有依附的背景。而奴籍无非就是贱籍,不能拥有自己的私产,更不能科举经商,奴籍更像是个人的私产,表面看来奴籍是不好,可对于那些弱小而言,有人庇护。也不失为一种好的选择。”
听了吴管事的话,关小筠也陷入了沉思。
身边的谢良辰此时开了口。“公子那就做成奴籍。我们想一辈子都跟着公子。还请公子庇护我们。”
关小筠一脸的纠结。长远来看,入奴籍当然不如良籍。但眼下这些孩子们无依无靠。若是被人欺负,随意打骂,买卖,我连个庇护的名头都没有。入了贱籍,虽名声不好,可除了我别人都不能欺负他们。
听完谢良辰的话,关小筠一脸正色问吴管事。“吴大叔入了奴籍以后还可以转良籍吗?”
吴常感叹关小筠的善良。“小公子请放心。只要主家肯签释奴书,这奴籍自然就可以改回良籍。只是要在释奴书签过三年之后,才可享受良籍的待遇。”
关小筠听罢放下心来,转过头对谢良辰说道。“既然如此,就先给你们办成奴籍。眼下若不将你们办成奴籍,怕是你们没有自保的能力。如果你们将来有了好的归宿,我自然会放你们自由。”
谢良辰目光坚定“奴籍良籍于我们而言并无多大区别,我相信公子不会亏待我们,也请公子放心,我们一定会对公子忠心,绝不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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