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皇后为什么要为难小燕子?”
“因为小燕子自入宫就和令妃娘娘走得近,而令妃又深得皇上宠爱,这一切都损害了皇后的利益,皇后又怎么会喜欢小燕子,而皇后恰恰有这个能力为难小燕子,皇后身为一国之母,有时就是皇上也要给皇后几分面子的。”自以为的言之灼灼,福尔康不忘深情注视着紫薇,这才是他的重点,既然知道了紫薇的身份,近水楼台先得月,皇上女婿,他福尔康做定了。
“真是这样的话,小燕子要怎么办?”
“别急,令妃娘娘也能在皇上面前说上话,何况,别忘了,皇上对小燕子的宠爱,皇后再如何也要有所顾忌。”
“是,尔康说得对,而且还有我,加上我,皇后是无论怎样也不敢对小燕子下手,所以,你放心好了。”
金锁眨眨眼,小心谨慎的性格让她不会表露出过多的情绪,屋里人后面说的她已经不在意,让小姐忍耐也好,计划小姐如何进宫也好,如果可以,她什么都不想听,荒唐,她只有这样的感觉,更不可思议的是,小姐居然同意了这些人的做法,小姐为什么就一点都不明白,小燕子不管受伤也好,不受伤也好,她都有千百个机会说出她不是皇帝女儿的事情,受伤不是抢了别人爹的理由,特别这个爹还是当今皇上。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她虽然识字不多,这个道理还是懂得,小姐现在就是当局者迷,不仅因为认爹的事,还因为她和这位福家公子的事,两人之间的眼神交流,只要有眼的人都看得出来,而她眼也不瞎。
她的小姐啊,福家到底是什么底细都不明白,你就这样糊涂喜欢上这位福尔康了吗?宫里是什么情况,其实她们都是从福家嘴里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小姐居然不明白,还有,金锁几次想出门去找柳青,柳红商量下,心里她更愿意相信他们,因为在他们的脸上,金锁看到了生活的朝气,看到了他们的乐观,积极向上,而不是像福家人满脸地小心,或者说白了就是算计,可是就算简单地出个门,她一个小丫头,全北京城有谁认识,就是这样,福家也不让她出门,一个以防万一小姐就信以为真,还反过来让自己好好待在福家,小姐,难道你不明白吗,这是变相把她们软禁了啊!
刚才的谈话更让金锁确定了一点,福家也好,令妃也好,比起他们口中的皇后也好不到哪去,宫里只有一个皇上,谁都想要皇上的宠爱,皇后想,令妃也想,何况皇后之位,宫里的女人怕是没人不想,令妃,自然也想。
可是明白这些有什么用,在紫薇面前,金锁越来越沉闷,她想说她心里的疑惑,可小姐一听就是可怕,金锁,你好可怕,让她说违心的话,她也不想勉强自己,那就什么都别说,用眼,用心去观察,也许正是因为这样,金锁看得更透彻。
“小燕子,今天好些了吗,我特意让御膳房熬了鸡汤,对伤口愈合效果特别好。”从坤宁宫出来,令妃不笨,所以,她知道皇上又对皇后动心思了,只是,对于乾隆情爱一事她太了解了,简单说就是一头热,只要过去了,他很难再会想起来,夏雨荷就是很好的说明,而现在她好不容易把皇后从皇上身边彻底架空,怎么可能允许皇后再次翻身,所以,除了更加卖力迎合皇上,小燕子就是她的另一张拉住皇上的牌。
小燕子的漱芳斋,皇上每天至少都要过来一次,凭着她之前特意和小燕子弄出来的良好关系,这样的机会放在眼前,她要还抓不住,她就不是令妃了。
算好了时间,令妃带人端着鸡汤过来,刚坐下说上话,乾隆如期而至,迎着人出去,令妃的脸上得意一笑,有她令妃在,皇后永远成不了事!
想好了对策,乾隆来不来,坤宁宫里景娴都无所谓,再说她现在正烦着,根本没空理会别事,事情都已经过去几天,可是那天永璂突然对她的一抱,那种感觉却始终挥之不去,晃晃头,拍拍脸,自己怎么了,永璂虽然有着成人的灵魂,做着成人的事,言行谈吐间也是成人样,可是别忘了他的实际年龄只有八岁,一个只及她腰际的孩子,对,就是一个孩子,乱想什么!
孩子,永璂只是一个孩子,还是这个身体的孩子,吐着气,景娴不断给自己催眠,永璂进屋看到的就是正在喃喃自语的景娴,一边口中有词,一边还时不时拍打下自己脸蛋,她在干什么,永璂不解,上前握住她不停拍着自己的手,不管做什么,都不能伤害自己,脸都红了。
“干嘛呢,怎么拿自己出气,脸都红了,别动,斯琴去拿药膏来。”
“啊,不用,不用,很快就好了。”急急忙忙抽出被永璂握着的手,脸更红了,她正烦恼和永璂那一抱带来的感觉,现在哪还敢再这样和永璂有直接接触,这不要命嘛!
“不用药膏怎么行,出什么事了,让你这么烦恼?”接过斯琴手里的药膏,让人都下去,一边轻轻给她上药,一边轻声细语问明情况,难道她在烦乾隆,只是他并没来坤宁宫,应该没什么好烦的,除了这个,还有什么,令妃来挑衅,不可能,景娴看不上眼,那是为了什么。
“没有,就是,就是”景娴咬着嘴,这种事怎么能说出口。
“真的没有?”
“没有!”坚绝不能说!
“那好,我有话说,这几天我做错什么了吗?”
“没有”使劲摇头,怎么可能!
“那你为什么总躲着我?”永璂似笑非笑地看着景娴,他也笨了,刚刚才想起一种可能性,那一抱带来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