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发现推翻了景娴对十二阿哥的所有论断,这样大气运的人怎么可能凄惨一生,拥有大气运的人,天生就是上天的宠儿,别说不会有大凶,就是有,也定是逢凶化吉,哪来的可怜,还有现在这位阿哥的冷淡处境又是怎么回事?景娴糊涂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自己望错了。
为了验证自己到底出错了没有,吃饭的时候,景娴很小心翼翼地频频朝永璂望去,没办法,那种紧张感一直都在,吃饭,夹菜,喝汤,吞咽都没有放过望人的机会,可惜,望是望了,却没看到自己儿子,大清朝十二阿哥隐隐抽搐着的眉角,所以,一向在人前面无表情的永璂阿哥失态了,那一声筷子声充分说明了一切。
“永璂吃饱了?额娘也饱了,容嬷嬷,让人撤下去吧。”放下筷子,始终看不了所以然来,景娴也没了继续用膳的兴致。
一时间,母子俩又再次陷入沉默,儿子不想说,额娘不知道要说什么,又或者两人都不是那种会主动去亲近谁的人。
“皇上驾到!”
换成其它时候听到这个声音,景娴也许会紧张,不过这个时候听到,景娴却莫名地松了口气,总觉得和这位阿哥在一起,无话可说还不要紧,关键是对着这个孩子,景娴竟会感觉到压抑,所以,比起和儿子沉默的紧张相处,景娴也许更愿面对从未谋面的便宜丈夫,她现在很肯定,之前让自己一直紧张又压抑的原因就是面前这个仅仅四岁的孩子,她的亲生儿子,这孩子真的只有四岁吗?景娴严重怀疑。
果然,很快,事实便证实了景娴的想法是无比的正确,就是对着这位大清朝的皇帝,景娴也没有感觉到面对着自己儿子时的那种压迫感。
“臣妾恭迎皇上,皇上吉祥。”
“儿臣参见皇阿玛,皇阿玛吉祥。”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自己儿子一如既往平淡无奇的声音影响,面对着这位紫禁城大老板,景娴竟生不出一丝紧张感来,亦或是和他相比起来,永璂带给人的压迫感更强,没有细想,景娴现在的注意力暂时都放在了这位第一次见面的大清朝皇帝上。
现在是乾隆二十年,乾隆皇帝很快就会迎来他的四十五岁生日,比起现代自己见过的同层次大叔,这位皇帝还不错,景娴心中给出了评价。
她却没想过,这何止不错,从不知愁为何物,保养得当的乾隆皇帝又岂是现代为生活奔波的大叔能比拟的。
“嗯”乾隆轻哼,眼里是毫不掩饰对这对母子俩的厌恶,特别是看到母子俩又是一样的面无表情站着,心里的厌恶又多了几分,要不是因为有事,他才不会过来。
站在一旁的容嬷嬷心里那个急,偏偏又没有办法,我的娘娘哎,十二阿哥不殷勤也就罢了,那是因为大家都知道十二阿哥一直就是这样,可是您怎么能也这样!您明知道皇上喜欢什么,就是装您也装一下啊!
景娴也纳闷,这次乾隆眼里明显的不喜,她是想不看到也不可能,景娴就不明白了,你既然不喜,干嘛要来,今天又不是初一,十五,再说自打前身病倒以后,什么初一,十五的规矩,早就名存实亡了。
既然人家对你没有任何好感,景娴自认为也没必要去讨他的欢喜,反正她来这里又不是玩后宫的,谁怕谁,修行在身,底气十足,大不了走就是,要不是这里浓郁的皇气,说不定她早走人了,永璂在哪,她都可以让他过得悠闲无忧,她可是真人,师傅说过了,真人就该有真人的样子,向凡人低头,自贬身份的事,绝不能做,就是皇帝,大气运一身者也不行!
何况,照她望气结果看,自己家的小永璂气运也不在他之下,再过几年,还不知道这紫禁城里谁才是最大气运者呢!
“齐亲王前阵子战死沙场,他那福晋也跟着殉了情,整个齐王府就只剩下个小格格,朕准备把她接进宫来,放在你名下养着,做皇后的养女,你准备下,明天人就到了。”乾隆一肚子火,身为大清皇帝,何曾受过这般冷遇,哼,若不是不得不来,他才不来,她是皇后又怎么样,皇后的养女名分是比妃子名分高,可是,在乾隆看来,在这样无趣,克板的皇后身边,名分远不如在令妃身边享受温暖的亲情来得好,要不是怕真养在令妃名下,朝中那些老臣又要来烦他,他根本就不会来。
说完了事,乾隆早不耐烦,拨脚走人,更令他恼火的是,这母子俩没人送他,在乾隆的思维定性里,他可以甩脸给别人看,别人是万万不能给他脸色的。
永璂从来对他这个名义上的皇阿玛就没好脸色过,能说句皇阿玛吉祥都不错了,还想指望什么,有时候他就是不甩乾隆又能如何,既然你们都已认定他脑子不灵了,不懂得迎合圣上的心便再正常不过,如果他哪天懂得对乾隆笑脸相迎了,那才是不正常了。
乾隆走人,永璂瞧都没瞧上一眼,眨了眨眼,永璂若有所思地望着景娴,他的额娘,大清朝乾隆帝的继后。
景娴根本就没理会乾隆走不走,刚才乾隆的话语,让她整个人都震住了,她,没听错吧,齐亲王,异姓王?!
历史系出身的她知道得清清楚楚,康熙朝之后再无异姓王,可是现在,谁来告诉她,乾隆朝从哪冒出来的异姓王?!
☆、
清代最出名的异王莫过于平西王,只是这位让野史描述得绘声绘色的人物被康熙收拾完后,清再无异姓王,只有宗室爵位,异姓功臣爵位及蒙古爵位,清史上为人所知的很多人物,如福康安,李鸿章,曾国藩,都只是爵位,即便出现的亲王之称也不过是爵位下的等级之称,如和硕亲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