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聿轻轻叹气,所以哪怕知道自己做的不对,可太过溺爱女儿,还是冒了那么大的风险放她走。
这看似最稳妥的办法,可在他看来却很危险。
他说道:“你爱女心切,我明白,只是你不该为了你的女儿,去杀害无辜的人。”
“啊?”陈老爷抬起泪眼,茫然,“老夫杀了谁?”
他的反应实在是太过“不正常”,对真相意料之内的程聿顿了顿,说道:“你杀了孙工匠。”
陈老爷的脸唰地吓白了,错愕道:“老夫没有!”
程聿一顿,不是他?
那是谁?
乌云山
程聿问道:“那天陈夫人折返,大闹衙门,陈老爷却没有在场,随后孙工匠就被杀了。”
陈老爷惊恐摆手:“师爷可胡说不得,虽然我们爱女,可顶多是用钱财贿赂人,怎会杀人灭口,做那种畜生不如的事啊!”
“那日你没有去见孙工匠?”
“见了。”陈老爷不敢隐瞒,生怕自己跟命案扯上关系,“师爷猜的不错,那日我夫人大闹衙门,确实是掩护我去找孙工匠。但我寻他是给他送封口费,让他被你们找上时不要说出真相。
送完钱后我就走了,还没到家就看见那边烧了火,我也没在意,急匆匆跑回了家里。谁想没多久就听见下人说孙工匠的家被烧了,人也死了。”
他们着实害怕被误会,又说道:“我给孙工匠送的钱他藏起来了,当着我的面放在了桌子底下的地砖下,埋了好几层土,应该没有被烧毁。”
程聿问道:“孙工匠当时有没有给你倒茶喝?”
“没有。”
程聿问道:“你觉得有谁会毒害他?”
陈老爷为难道:“我与孙工匠的交情仅在贿赂他时,平日并无任何交际,实在不知他到底得罪过谁。”
大门传来敲门声,吓了二老一跳。
程聿从门缝看见是林飞鱼,便开了门。
林飞鱼手里还用布包裹着茶杯,说道:“杯子里确实有毒,但验不出是什么毒。我只挑了一点灰喂鸡,它便抽搐不已,是剧毒。”
陈老爷更是急切道:“师爷真的与我无关!那晚我只是去送了钱,前后不过一刻就走了。”
他说着又说道:“对,我出来的时候又不放心,折回去想再交代他几句,可屋里有人声,我就没进去。”
“男人还是女人?”
“男人,我心里太慌了,没细听。”陈老爷说道,“年纪应该在二十到三十之间。”
程聿原以为能结案了,谁想又冒出个不知名凶手。
不是秦掌柜,不是陈老爷,那会是谁?谁要杀孙工匠?
他问道:“如今陈姑娘在何处?”
陈家二老又立刻变成了哑巴。
程聿说道:“你们总不会要我请大人来审吧……”
“唉……”陈老爷说道,“当时她说,那赵楚山待她一心一意,孩子也是他的,她要随他去。”
“在贼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