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陈飞诧异的是,整个砖瓦窑都用院墙圈起来,院墙还挺高,人站在外面什么都看不到。
“干啥呢?小伙子?”
门口一个长头发年轻人斜着眼看着陈飞。
“我来买砖。”
陈飞推着自行车走过去。
“哪村的?”
“西岭的。”
陈飞抽出一支烟递过去,“能送上门吗?”
长头发年轻人接过烟,嚓的一声点上,熟练的吐了一个烟圈。
“能,不过有点贵。”
“多少钱?”
“自己来拉的话一顶两块,送到家一顶三块,你们要帮忙卸车。”
陈飞盘算了一下,一顶两块钱,送到家三块,一块砖一分五。
这个价钱不算贵。
于是便点头应下来,“行,价钱可以,我能进去看看吗?”
长头发有些不耐烦。
“砖头有啥好看的,质量上你放心。”
陈飞笑道:“我要的多。”
“多少都一样,送到付钱,质量不好你可以不要。”
长头发说话硬邦邦的,特难听。
但是没办法,这附近就这一个砖窑,不要不行。
换地方代价就大了。
关键陈飞没时间。
“那行,我后半晌就要用,能赶上吗?”
“能,先交两块钱押金,不要不退。”
“没问题。”
掏了押金,陈飞准备骑车离开,长头发年轻人则返身回到院子里。
关门的时候,一条大狗从里面探出头来,朝陈飞呲了呲牙,被长头发拉了回去,大铁链子哗哗响。
陈飞感觉这个年轻人眼神带着一股狠劲,不过没多想。
可能是职业病吧,合作社的销售员说话也不好听,反正你离不开人家。
南窑是个小村,比西岭还小,全村大概就几十户人家。
陈飞根据记忆找到三姐家,却发现大门紧闭,敲了好一会儿门,才听到里面有人应了一声。
“谁呀?”
“三姐,是我。”
陈飞听出来是三姐的声音,顿时又惊又喜。
相隔几十年,终于又听到三姐的声音,这种感觉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