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瞅瞅四下无人,这才悄声道:“我看你应该懂中医,对吧?”
陈飞并不否认,“不错,我爹以前就是老中医,小时候经常跟爹一起上山采药,所以才认识药材。”
云锦哦了一声,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然后就特意提醒他。
“弟弟,我跟你说,你说自己懂医术可以,那些玄学最好不要乱用,万一被谁举报了,会很难办!”
“我懂!所以我就是顺便提一嘴,关系好的让姐夫提醒一下,关系一般的就算了,就当我没说。”
陈飞爹就是被举报才导致后来一系列事情,他自然知道轻重。
“行,我会和你姐夫说,听不听是他们的事,你就别管了。”
云锦现在是真把陈飞当弟弟,就开导他,“其实我也懂点中医,不过我现在对玄学只字不提,你得跟姐学。”
“我懂,姐是为我好。”
要不懂中医,云锦也做不了中药房主任。
不过道行有深浅就是了。
“你知道就好,对了,你姐夫已经跟食堂管理员交代过了,蘑菇让四凤尽管送,这事还轮不到他薛刚做主,他要敢胡来,绝对不会放过他!”
“让姐夫费心了!”
“那是他应该做的,他厂里的事,他不管谁管?”
当天,云锦把陈飞的话转告周正,周正犹豫再三,决定晚上以聚会的名义把乔国柱叫来。
两家人坐在一起,喝着三毛钱一瓶的啤酒,吃着瓜子,不知不觉就聊到陈飞。
乔国柱放下酒杯,眼睛紧盯着周正,“老同学,你跟我说实话,这个陈飞跟你啥关系,你们两口子动不动就提起他?”
周正就把认识陈飞的经过说了一遍,末了还不忘夸一句。
“你别看他是农村来的,年纪也不大,但他说话办事,很有分寸,不是一般人啊!”
乔国柱不是很在意:“倒是不错,不过也没有你们说的那么夸张吧?”
“那是你认识不深,经过事你就明白了。”
趁着酒劲,周正靠近乔国柱,“老同学,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乔国柱笑骂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如果是以前,周正对玄学之类是绝对不信的,但以他对陈飞的了解,不是那种信口开河的人,又怕不说后悔,索性就直说了。
“老乔,据陈飞说,你最近可能有些不太顺,你最好提防着点。”
乔国柱微微皱眉,“老周,我最近顺风顺水,你可不能听他胡扯,封建迷信可要不得!”
心里就有些不喜。
云锦在旁边不乐意了。
“你这话说的,人家又没有恶意,你注意点就行了,怎么就封建迷信了?”
乔国柱媳妇申玉环捅了他一下,“你这人真是,人家好心提醒你,上纲上线的做什么?你多注意点又没坏处!”
乔国柱连忙认错,“行行行,我多注意点,可从哪入手,注意什么,总不能走路把脚背上吧?”
“你就是抬杠!”
申玉环瞪了他一眼,笑着问云锦,“云锦,你说老乔应该注意什么?”
云锦想了想说,“陈飞没有细说,但他是在酒厂和老乔见面的,应该和厂子有关吧?”
“酒厂没啥事啊!最近产量销量都上升,我感觉挺好的!”
云锦若有所思道:“你最好多看看,总没坏处。”
谈话到此为止,周正就转移了话题。
毕竟这些东西比较敏感,不能说太多。
至于信不信就是乔国柱自己的事了。
乔国柱原本不以为然,但是晚上躺在床上,莫名的心烦,翻来覆去睡不着。
第二天,乔国柱以巡视为名在厂里转悠。
猛然一抬头,顿时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