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唰的签字声格外的清晰。
秘书拿到签名的合同离开了。
陆扬抬头朝颜可这边看过来，他的眼底黑沉一片，让人看不出情绪。
他迈出修长的双腿，朝颜可走了过来。
颜可握着水杯，吐出一口浊气，平静地开口：“陆总。”
“嗯。”陆扬嗓音低沉暗哑，一双黑眸盯着面前的人，可惜只能看到她低垂的头顶。
“陆总要是没其他事……”
又是这句话。
“钟氏的初稿我看过了，很有创意。”他缓了缓说道：“你做得很好。”
颜可猛地眨了眨眼，他这是在夸她？
“一会我让秘书给你送过去。”陆扬率先走进了电梯。
“好。”颜可始终没有抬头，直到电梯门叮的一声关上。
她刚回工作室没多久，秘书就把签了名初稿给送回来了。
颜可露出温和的笑容，“麻烦你跑一趟了。”
李钧和戈灿灿见过几次，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了起来。
“陆总气场太强大了，每次进办公室出来了我后背都是湿透了。”不知道两人怎么聊到陆扬身上了。
“陆总的冷是拒人千里之外的，”戈灿灿夸张地比划着，然后花痴地补充一句，“不过他的帅也是让人神魂颠倒的。”
颜可好笑地摇摇头，没有插话。
李钧知道颜可之前给陆总当过几天秘书，“颜可，你就不怕吗？”
颜可眨了眨眼睛，“其实陆总很好相处的，看着有些高冷，其实只要你不犯错他不会随便责骂你的。”
李钧今年刚大学毕业，颜可想到自己的弟弟，出言安抚了他几句。
毕竟被总裁的冷脸吓到辞职，对公司的名声也不好不是。
“是吗？”李钧半信半疑。
戈灿灿捂着嘴开玩笑道：“哈哈，可惜你不是女人，不然还能让陆总怜香惜玉一下。”
李钧一本正经地说道：“陆总从来不用女秘书。”
颜可心里一紧，那之前……
“是吗？”戈灿灿好奇地打听，“为什么？”
李钧摇摇头，“不知道，我也是听周良说的。”
戈灿灿那双古灵精怪的眼睛滴溜溜的转，“难道？”
颜可和她共事这么久，一下子就明白她想歪快，及时打住，“不过是个人习惯而已。”
而且陆扬有女朋友。
下午，颜可接到有声负责人的电话，约她喝咖啡。
她和戈灿灿交代好工作，就去赴约了。
“本来这件事我不应该告诉你的，但是你我这么的多年的交情，我还是提醒你一下。”有声的负责人是位难得的美人。
她优雅地搅着勺子，“美柜的人之前有找过我。”
颜可心思一动，“是在我们签约之前？”她身体微微靠后，眼神一凛，“她们想和有声合作。”
“是。”负责人笑了笑，“你曾经救过我，我说过会报答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