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翔几乎是半撑着沐安乔的身子来到轿车旁,小心地将她扶进后座上,将手中的沐安安放在她的怀中,然后细心地给她扣上安全带,转身绕过车头上了车,轿车很快地消失在湟家公司门前。
没一会,怀中的沐安安睡了过去,高翔听着他细细的呼吸开口打破车厢中的静谧,“司湟,湟家集团的BOSS总裁,他是,沐安安的亲生父亲?”
这是肯定句而不是疑问句。
沐安乔拍着沐安安的小背哄着他入睡,听到高翔的话,手猛然顿住,随即紧紧抱住,生怕被人抢走她的唯一。
“是又怎么样,他的记忆中没有我和沐安安,沐安安是我的,和他没有关系,而且,他下午就要回国了,如果可以,我会远离湟家远离他,没有人可以抢走沐安安。”
司湟?原来他的名字叫司湟,而且还是这么高高在上的世界皇者!?
她早就知道他不是一般人,可是没有想到他的背影竟然这般庞大,这样的男人,他是不缺儿子的,而她,只有沐安安一个人了。
“安乔,你不要傻了,司湟是不会相信这种谎言,你骗不了他的。”不需要验DNA,只要见过沐安安和司湟的脸,没有人会否认他们之间的血缘关系。
“我绝对不会将孩子让给他的,除非我死!”沐安乔的手抱得更紧了,沐安安有些不舒服地扭动着身子抗议着妈咪的暴行。
沐安乔才松了松力道,双眼怔怔地看着与司湟同出一辄的小脸,可是沐安安睡得很熟,没有醒来的迹象。
“难道你不知道,沐安安已经知道司湟是他的父亲,而且你别忘记了司湟的身份,他是湟家的BOSS。”
沐安乔的眼神黯淡下来,沐安安是多么聪明的孩子,即使以前不知道,看到司湟时候会有所怀疑。
今天她和高翔演出的这一出戏足够让他百分之百地肯定,司湟是他的亲生父亲,要不然他不会叫高翔爹地。
他心疼她的,只要她不承认,他也不会承认这个父亲,哪怕他再喜欢司湟。
而司湟,如果他真的要夺走她的沐安安,她能逃得掉吗?
司湟不禁是商业帝国的主宰者,背后还有神秘的势力,而她呢?
就算她被培养成董家的继承者,将来拥有中国第二豪门的整个董家,在湟家集团看来,踩死她依旧如踩死一只蚂蚁一样轻松。
是要是司湟要的东西,他从来都不会得不到吧。
轿车在她所住的公寓前停下,沐安乔茫然地抱着沐安安的身子下了车,神色复杂地朝着自己的公寓大门走去。
沐安乔一手抱着沐安安,一手拿出钥匙来,开启房门的手猛地被一只大手挡住,沐安乔抽出手后退两步。
高翔眼神微微黯淡,有些受伤地站在她的面前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如果你不想沐安安被司湟抢走,还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沐安乔疑惑地等待着高翔的答案。
“结婚,和我结婚,只要我们是夫妻,沐安安有一个完整的家庭,司湟是不会抢走沐安安的。”高翔认真慎重地提议。
“司湟这个人我知道,他绝对不会破坏别人的家庭,只要你过得幸福,只要沐安安过得很好,他觉不会违反他道德的底线。”说道在这里,高翔停了下来,犹豫了一会才接着说道,“而且,你知道司湟为什么每年都会花两个月的时间来中国吗?”
这种事情沐安乔也听人家说过,湟家的BOSS总裁每年都会来中国两个月,二十几年来从不间断,这和沐安安有关系吗?
“因为,他有一个失散二十几年的未婚妻,而且他很爱他的未婚妻,他妻子位置只有那个人才有资格拥有。”司湟来中国的原因知情者不多但也不少。
而他和司湟有过合作,因为要搭坐湟家这艘行空母舰,所以司湟的为人和一些行事他还是知道得比较清楚的。
司湟是不会和沐安乔结婚的,如果他一辈子都找不到他的未婚妻,那么,沐安安将会是他唯一的儿子,湟家的继承者,而到时候沐安乔又该何去何从?
沐安安对司湟来说是个意外,虽然他不知道这个意外怎么得来的。
沐安乔升起的希望再次黯淡下来,结婚,和高翔结婚,她还没有想好。
“能不能给我时间考虑一下。”有些事情她心里还是知道的。
比如,司家不会要一个离过婚的女人,更不要说那个男人还爱着另外一个女人,欧锦丰的事件她不想再经历一便,一次就够了。
“好,但是时间不多。”有些事情不用他说得太明白,沐安乔是个聪明的女人,她知道怎么做才是对她对沐安安最好的选择。
沐安乔将沐安安放在他的小床上,沉睡时候的沐安安更像那时候的他,长而卷密的睫毛在白皙粉嫩的脸颊上投下一道暗黑的影子,少了平常的冷漠与不尽人情。
其实沐安安不只相貌像他的父亲,连平常的行为举止和脾气都像极了他。
逃?逃不掉,只要司湟想要,她没有赢的机会。
不逃,难道要嫁给高翔吗?高翔是个好男人,而她的心不在他身上,高翔值得更好的女人一心一意地对待。
“宝贝,妈咪该怎么办?”
SZ市,巨大的“欧氏集团”烫金招牌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耀眼的光芒。
夏日的午后总是让人昏昏欲睡,来往的车辆很少,树上的知了声声鸣叫,热得直叫人心烦。
公司的顶层中,总裁办公室从中午下班之前就一直处在狂风暴雨中,上上下下的员工更是随时处于地狱的大门前,生怕稍有不慎就跌入十八层。
紧张的气氛一直延续到现在,已经下班的员工们没有哪一个离开自己的岗位,神情如临大敌,做事更是慌里慌张,文件一份一份送进总裁办公室,又一份一份送了出来,气氛凝重极了。
“怎么样了。”技术部偌大的办公室,身穿一身纯黑西装的欧锦丰危险地眯着眼睛。
他神情十分严肃,说出的话即使在炎热的夏天依旧犹如十伏寒冰,冷到彻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