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徽一听这事后,立刻找上王良媛,在王良媛跟前说了不少秦昭的坏话。
王良媛前不久才有幸在主殿侍奉,正是得宠的当会儿,让王良媛除去秦昭,这是上上之策,因为这样一次性可以除去两个强大的情敌。
王良媛安静坐着,神色平和,温婉如水的样子,似乎并没有因为她的这番说词而有任何情绪起伏。
李承徽最受不了王良媛这虚伪的性子。明明王良媛心悦太子殿下,却还要装作什么都不在乎的表情,恶心透了。
“姐姐倒是个坐得住的,我是听说宫中所有人都说,秦姑娘是个厉害的,今次是故意在这样的大场合出风头,这是秦姑娘要成为太子殿下的女人而打伏笔。相信过不了多久,太子殿下就会正式收了秦姑娘罢?”李承徽说着,作戚然状:“依秦姑娘的手段,到时独得殿下专宠也不是不可能。”
“秦姑娘确实有其独到之处,光这份胆识,就是我们姐妹比不上的。”李承徽轻声回答。
她知道李承徽所为何来,虽然她也嫉妒,但她深知一件事,太子殿下对秦昭不同是事实,若她想在东宫长久走下去,就不能去碰殿下的逆磷。
与其和秦昭硬碰硬,她以为,倒不如乘借秦昭的东风,接近太子殿下,这才是上上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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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一口气,不如争一条命
王良媛敛去眸中锋芒,轻声细气安抚李承徽:“殿下至今膝下无子,秦姑娘若能侍寝,为皇室开枝散叶,皇上会开心,太子殿下定也会开心,咱们这些做姐妹的,当然也要同贺。”
李承徽看到王良媛这虚伪的菩萨样子就来火,红唇勾出讥诮的弧度:“妹妹可没有姐姐这样的好气量。姐姐若不趁早除去秦姑娘这个最强劲的敌人,将来总有一日会被秦姑娘吞噬。”
说完她也不想再和王良媛打太极,起身告辞。
李承徽走远后,紫鸳轻啐一声:“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但她说得也没错,秦姑娘的存在,确实是我们姐妹所有人的威胁。只要有秦姑娘在一日,太子殿下便会宠着她一日,这还是在秦姑娘没有发育的情况下。”王良媛柳眉轻蹙。
她仔细看过秦昭的五官,说起来,秦昭的五官每一个拆开来都长得极好,只是肤色差,太过瘦小,以至于让人觉得秦昭普通。
秦昭的生母便是闻名江南的大美人,当年秦昭的父亲也曾是赫赫有名的美少年,这样的父母生出来的孩子,在容貌上会差到哪里去?
紫鸳是亲自调查秦昭身子为何这般弱的人,当然知道秦昭特别瘦小的原因。
“那就让秦姑娘的身子永远都发育不了,这样她就永远没有侍寝的机会。”紫鸳目露狠戾之色。
王良媛看向紫鸳,正对上她阴暗的双眼。
两主仆对视片刻,王良媛幽幽然启唇:“这种脏事就由着他人去做,我无需出手。”
她的目标很明确,就是乘借秦昭的东风,得到太子殿下的青睐,总有一日她能侍寝成功。
至于让秦昭不能发育这件事,却也是个妙招,大可以找其他坐不住的人去对秦昭动手。
只有蠢货才会亲自脏了自己的手。
“依良媛所见,谁出手更稳妥?奴婢以为,此事要尽快进行。近些日子秦姑娘的身子好了不少,再者有冯太医为秦姑娘看诊,秦姑娘的身子很快就会调理好罢?”紫鸳特意压低了声音。
“那一位不是要来东宫么?秦姑娘今儿个在太和殿亮相,贵妃娘娘怎么可能还坐得住?”王良媛唇角微弯。
她已经预想得到,这两日吴惜语便会进东宫,迫不及待想对太子殿下献身,或者是,迫不及待除去秦昭。
有吴惜语在,她只需看热闹,吴惜语绝对是那位最想除去秦昭的人。
据她所知,东宫就有吴贵妃安插的眼线。
“你过来……”王良媛对紫鸳附耳几句。
紫鸳边听边点头,觉得还是自家主子考虑周详。
对付秦昭无需自己动手,因为这东宫容不下秦昭的美人太多太多了,方才李承徽便是其中之一,当然,也有其他美人容不下秦昭。
望月居内,秦昭呆坐了一下午,终于接受自己成为大靶子的事实。
事已至此,也不能坐以待毙吧?
另外还有一件事很重要,那就是要阻止塞斯登上大月氏的王位。
塞斯在大月氏的内斗中成为大月氏王,塞斯王位的竞争对手正是大月氏太子。
若大月氏太子能赢下内战,或许就不会掀起两国战争,也就不存在萧策御驾亲征一事,后来萧策也就不会死。
萧策对她这么好,她也想做点什么回馈萧策。
只是大月氏离大齐这么远,她一个弱女子,要怎么干涉大月氏内政,这无异于痴人说梦罢?
其实以萧策的能力,一定能办成此事,只是她要怎么说服萧策干涉它国内政?而且他又是大齐的太子,一个弄不好,反倒会让人以为萧策跟大月氏有勾结。
晚膳时分,秦昭吃了两碗饭,喝了两大碗补汤,宝玉和宝珠看在眼里,很是欣慰。
姑娘或许是有一堆缺点,但胜在好养,这样下去,迟早能把姑娘养得白白胖胖。
等到吃完饭、消完食,秦昭把宝玉和宝珠叫到跟前,仔细交待:“最近你们在吃食上要小心着些。我今日在太和殿锋芒太盛绝非好事,再加上和太子殿下共乘步辇,必定会招来东宫诸美的嫉恨。她们要除去我,在吃食上做文章是可能的。另外,出入望月居的人员也得小心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