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秦昭跑完步下来,出了一身汗。天气渐渐炎热,她虽是寒体,但也渐渐受不住这样的炎热。
她欢欢喜喜泡了个澡,从净室出来,却见萧策来了。
她只着单衣,而且才从净室出来,披头散发的,当然不好见男人。她下意识就想往回走,萧策却道:“跑什么?过来!”
秦昭作好完美的表情建设,才若无其事去到萧策对面的位置坐下:“这个时辰殿下不是在议事么?”
“过来陪你用早膳。”萧策说着,示意宝玉把头巾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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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孤,哪有你?
秦昭一看这架势,神情有点崩不住:“民女自己来就行了……”
她还没说完呢,萧策就直接上手,帮她绞干头发。
她看向宝玉,宝玉却在一旁窃笑,显然是很满意萧策帮她绞头发这一出。
反正吧,萧策从来就没把自己当成外人,她又何必计较呢?
就说她和他早已是同床共枕的关系,计较男女有别有什么用?
“你的长发还要好好养着些。”萧策顺势摸了摸秦昭的长发,手感有点粗糙。
秦昭一时报复心起,她回头也摸了萧策的头发一把,笑嘻嘻地道:“殿下的头发手感很丝滑,一看就具有先天优势。”
萧策拍开她不规矩的小手:“没规矩。”
秦昭轻哼。
萧策这就叫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可双标了。
她见身后没有动静,回头一看,只见萧策正以可怕的眼神在审视她,好像能在她身上看出一个洞。
“殿下干嘛拿这样的眼神打量民女?”秦昭不解。
她是不是露出了破绽,叫他发现自己就是那个设计她上他榻的幕后人?
萧策淡然启唇:“你有时候不一样。”
“这话何解?”秦昭在想,有时候是哪些时候?
萧策想起昨儿晚上看到的秦昭,那是他不熟悉的人,和眼前嘻皮笑脸、没个正形的女子截然相反。
他自认为看人很准,如今却分不清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
或许留她在身边时间长一些,就能摸清她的全部。
“殿下要不要考一考民女?民女最近很用功,也在学好了。如果民女学好了,民女可以出宫吗?”秦昭提起这件正事。
虽然她有备胎计划,但她还是更希望离开皇宫过自己想要的生活。把希望寄托在男人身上,这是下下策。
她等了一会儿,没等到萧策的答案。
她疑惑地看过去,只见他正在认真帮她绞头发,似乎没听到她刚才的问话。
“民女何时能出宫,殿下能给个准信么?”秦昭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