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用上了一点力度想要把它粘走,却没想手指还没动作就突然被她湿热的舌尖舔了一下。
手猝不及防地颤了一下,他迅速收了回来,望着还有些湿哒哒的指尖,他脸上怔忡着像是没缓过神。
“抱歉,下意识就”芽野优衣不自在地擦了一下嘴角,随即很快又大大咧咧地表示,“不过没关系啦,只是不小心舔到了手,更过分也反正也不是没有”
被她这么一说,影山飞雄愣愣地点点头,抽了一张桌上的纸巾,擦干手指,“嗯,你说得对。”
……
吃完了这顿‘下午茶’,两人推开了冰冷的玻璃门,脱离了温暖的室内。
把缠在脖子上的围巾紧了紧,芽野优衣又把手都挤进了影山的兜里,握紧了他源源不断散发热度的手。
“你好暖和啊。”芽野优衣笑嘻嘻地说。
影山飞雄却突然把她棉服的帽子竖了起来,把她的脑袋盖严实了,“这样你耳朵就不会冷了。”
“可是这样不好看哦。”芽野优衣左右张望了一下,大街上没有一个女孩子这样带着衣服上的帽子,所以很快她抬手就要把帽子放下来,却立刻被影山飞雄制止。
“你耳朵都冻红了,而且这样明明就很可爱,没有不好看。”他捏着她的手塞回自己兜里,又把她帽子理了理,“就这样吧。”
芽野优衣不情愿地哼了一声,贴得更近,看着他同样被冻红的耳垂嘟嘟嚷嚷,“还说我,你自己的耳朵也是红的。”
“有吗?”影山飞雄并不觉得耳朵冷,用空闲的那只手摸了摸耳朵,入手冰凉,可能还真的红了,“但是我的衣服又没有帽子。”
芽野优衣遗憾地扫了一眼他空荡荡的衣领,“也是。”
圣诞节的前一晚才下过雪,一直到白天中午才堪堪停下,也因此马路上的积雪还没来得及融化,踩在厚厚的雪上,脚下咯吱咯吱的作响。
见身旁的人一直东张西望的似乎是在找什么,影山飞雄忍不住问起,“你在看什么?”
“我找找这里有没有槲寄生树。”芽野优衣没有回头,仍是不死心地往街道那一排树上打量。
影山飞雄:“哈?什么什么树?”
原谅他贫瘠的知识储备,这种树的名字哪怕从书上看到了,他念都不会念。
“槲寄生树啦,据说圣诞节这天在槲寄生树下的人,不能拒绝对方的亲吻,而且相爱的人在树下亲吻的话,会永远幸福哦。”芽野优衣一脸的憧憬。
影山飞雄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哦,这样,那在树下我可以一直亲你吗?”
“不行。”芽野优衣一秒变脸,“会窒息的,只能简单的亲一下。”
他又若有所思地嗯了一声,“也是,那里说不定会有很多情侣要等着亲,那我们还是快一点亲完走人比较好。”
“不等等,你说的也有道理哦。”芽野优衣一时愣住。
这里看起来也不是有很多槲寄生树的样子啊,而且连她都知道这个寓意,那其他的更浪漫的情侣不是更早知道了吗?
她的忧虑并非杞人忧天,十分钟后,终于看到了一颗槲寄生树,两人的步伐慢了下来。
这棵树很高大,寄主的树叶在秋天就已经陆续掉光了,现在就只剩下点缀着一些色彩艳丽的小果子的槲寄生绿色的‘花球’了,树下,一对小情侣正相拥着吻得难舍难分。
“要等他们亲完我们再过去吗?”影山飞雄指着那对情侣相当直接地问道。
芽野优衣脸色爆红:“不,我们还是快点回家吧,这种仪式感也没有很必要了!”
不等他再说些什么,芽野优衣就扯着还跃跃欲试的影山飞雄闷头逃离了这片弥漫着粉红泡泡的区域。
一路上,两人都没再看到槲寄生树了。
终于回到了家门口,芽野优衣悠悠地叹了口气。
“我们以后一定不能随便在街边接吻,要亲也要找个没人的小角落亲,知道了吗?”脸颊的热度还未散去,芽野优衣一本正经地对身旁的人教育道。
影山飞雄凑过来捏捏她的脸,“我知道,我们以前不都是那样的么?”
“只是突然的有感而发。”她摇头晃脑地感慨道,“还是不能被蓬勃的爱意冲昏头脑啊。”
还好他们以前接吻都很隐秘
等等,应该是隐秘的吧?
放寒假了,但是这个寒假对于芽野优衣来说并不轻松。
只在家里悠闲地躺了两天,第三天她就继续早起背着书包去补习班上课了,然后下午,一般是去附近的公路车俱乐部练习。
每天都很充实,和以前浑浑噩噩的放假生活有着天壤之别。
虽然她本人并不需要这样的充实,并且和妈妈吐槽过好多次这比正常上学还累,和男朋友约会的时间都少了虽然本来也不经常约会。
在影山飞雄去东京比赛后,芽野优衣的日常又多了一项消遣,那就是看男朋友比赛的直播。
然后对着屏幕里的他犯花痴。
“他就是你男朋友啊?感觉和你说的乖巧可爱的傻乎乎的男朋友差别好大。”
在芽野家和她一起写作业的阿樁终于看到她男朋友长什么样后,表示相当惊讶,“我还以为你男朋友会是这个人。”
她指了指屏幕,芽野优衣定睛一看,她指着的居然是菅原前辈。
“不不不,这个是三年级的学长啦,我和他不熟的。”芽野优衣笑着摆摆手。
阿樁收回手,可有可无地点头,“不过这个人看起来比较聪明呢,优衣你和他谈恋爱的话可能会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