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奈地扶了扶眼镜,“影山同学你班会好歹也多少听一点吧?”
但凡有听到点内容,还至于被这么耍着玩吗?话说该不会芽野说什么这家伙都会信吧?
听到芽野优衣捂嘴小声笑了起来,她又转向这个罪魁祸首,“还有芽野你这家伙,骗起自己男朋友来还真是完全不客气啊。”
“可是逗他就是很好玩啊。”芽野优衣理直气壮地说着,又看向听到班长的解释后就恢复原样的影山,“还是说你生气了?”
影山飞雄急忙摇摇头,“没生气。”
“你们两个还真是什么锅配什么盖。”见她一脸的有恃无恐,班长无奈地耸耸肩,心想这完全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啊。
“算了你们开心就好。”最后留下这样的叹息,班长向着教室的另一端走去。
见她走远,芽野优衣双手撑在了影山的桌上,慢慢捧着脸,认真地盯着他的眼睛,突然小声地抱怨道,“怎么办,好苦恼哦。”
“嗯?”见她皱着眉脸上是少见的一脸闷闷不乐,影山飞雄心下一紧,急忙问道,“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嗯不知道该不该说哦。”她少见的犹豫,慢吞吞的没有直接点明主题。
影山飞雄好声好气地继续问道,“所以是什么事情呢?你说出来,说不定我可以帮你。”
“其实也没什么……”芽野优衣别过眼,惆怅地又叹了口气。
影山飞雄完全被她吊起了好奇心,“你不说,我也就没办法帮你了。”
“啊——”她拉长了尾音,凑近了些,晶亮的眼眸闪烁着希冀的光,小声地说着,语气绵软像是在撒娇,“怎么办呀,我真的好想看你穿女仆装哦。”
影山飞雄表情空白了一瞬,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
他瞳孔地震,却还是极力组织自己的语言,求饶一般的语气,“不要再逗我了优衣。”
“没逗你呀,我就是想看嘛。”芽野优衣真诚地说道。
“不、那个……可是、可是我……”他语无伦次的,呼吸都有点不顺畅了,手也不自觉地比划着毫无意义的手势,见她认真的脸庞没有逗弄人的笑意,他最后只泄气地长长呼出一口气。
表情沉重得像是经历了好一番心理斗争,他又对上她的眼,一鼓作气道,“如果你实在想看的话,我、我……”
像是又说不下去了,他难受地捂住了憋红的脸,细如蚊呐地问,“你真的那么想看吗?”
“要是我真的想看,你就真的穿给我看吗?”芽野优衣眨眨眼,疑惑地问道。
影山飞雄深吸了一口气,咬牙切齿道,“可以。”
“噗哈哈——”被他虽然不愿意但是最后还是无奈妥协的过程取悦到了,芽野优衣捂着嘴小声笑了起来,“你也太乖吧?我还以为你很抗拒。”
“是很抗拒。”影山飞雄撩起眼皮,看她的眼神莫名哀怨,“但是你实在想看的话,我也可以穿。”
“那还是不勉强你了吧。”芽野优衣越过书桌拍拍他的头,欢快地说,“其实我也很期待你穿执事服哦。”
影山飞雄:“……嗯。”
他对于芽野优衣突然的改口还有点反应不过来,还以为她是铁了心想看的。
“真的不用穿女仆装了嘛?”他又警惕地问。
芽野优衣挑了挑眉,反问道:“怎么你还真想穿啊?”
影山飞雄连连摇头表示强烈拒绝,震声道:“绝对不要!”
“好吧,虽然很可惜,但我一向不愿勉强。”芽野优衣摊开手,露出了相当和善的笑容。
虽然对于她这样的说法心存疑窦,但见她真的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芽野优衣提起的心终于被轻轻放下。
“不过是真的好遗憾啊,我从小的梦想就是能拥有一个只属于我的女仆永远陪我来着,看来我的这个梦想是难以实现了。”这次,她是真心实意的遗憾了。
影山飞雄蹙下眉头:“我也可以永远陪你啊。”
“你不懂,女仆是一种信仰,是特殊的存在。”她捂住心口,脸上一派憧憬向往。
“……”影山飞雄沉默片刻,最终没好气地说道:“你、你说实话,你说这些是不是还是想让我主动穿女仆装给你看?”
“啊嘞?”芽野优衣诧异地往后仰了一下,难以置信道,“你居然听懂了?”
影山飞雄:“……”
他就知道这家伙没这么容易放弃。
学园祭当天,在帮着布置完教室后,芽野优衣就换上了并不是很合身的女仆装,然后溜进了厨房。
厨房里正热火朝天地制作饮品和一些简单的小甜品,见她进来,正从烤箱里拿出一批蛋挞的白石理真朝她招了招手,“芽野,这边,蛋挞要尝一下吗?”
芽野优衣积极地举起手:“要!”
才出炉的蛋挞,外层的蛋挞皮格外酥脆,牙齿一咬就能听到“咔啦咔啦”脆皮碎裂的声音,内里的蛋挞液口感细腻爽滑,不用多加咀嚼就很容易化开。
“好吃。”品味着咀嚼过程中凝在舌尖久未散去的奶香,芽野优衣对一脸期待的白石竖起了大拇指,“你手艺超好诶。”
“嘿嘿。”白石理真不好意思地笑笑,“一般般啦。”
“诶,芽野你在啊,我这里刚泡了红茶,你要喝吗?”另一位负责做饮品的同学热情地招呼道。
“要的,谢谢!”芽野优衣又走到厨房的另一边,端起那杯热心同学提供的冒着热气的红茶浅呷一口,惊叹道,“好喝诶,池田你好会泡茶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