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地板上、背后铺开了大面积血迹的男人占据了他的思维,身为医生的下意识让他抛下了拐杖冲了过去,一边对着福尔摩斯做着心肺复苏一边大声喊道:“你没事吧!回答我!”
没有回答,但是心脏的起搏有力……他把手搭到了福尔摩斯的手腕上,有脉搏。呼吸……
呼吸平稳。
但是血迹呢?到底是从哪里流出来的?
立香打了个哈欠,斗篷在他坐起来的时候就已经从影子的接口处融了进去,“谁啊?”
同一时间,福尔摩斯伸出手抓住了这个外来者的袖子,问了一个匪夷所思的问题,“现在……是几点?”
他从这个外来者的口袋里掏出了人家的表,发现时间已经到了现在连忙站起来去看自己的烧杯。
立香:“抱歉,福尔摩斯就这个毛病。你就是斯坦福医生介绍来的租客吗?”
对方看看这个青年,点点头,“您是……”
“我是他邻居。”立香解释了句,就听到福尔摩斯大呼小叫的欢呼着自己的试验成功。
他愣了愣,迟疑着问道:“这是在做什么?”
“啊,这个啊,”福尔摩斯摸着盒子,“这是用牛血测试的一种只会对血液产生反应之后沉淀的新药。很多杀人案件都能靠着这个翻案,比之前通用的方式还要简单多了。”
“听起来好厉害。”对方惊叹道。
他反应过来,“对了,我叫约翰,你就是夏洛克福尔摩斯吗?”
福尔摩斯看了眼他,“嗯哼,从阿富汗回来的军医啊。”
立香就这么看着福尔摩斯用推理牢牢俘获了这个刚刚下了战场的年轻军医,他搓搓手,总算是把今天最后的剧目看完了。
福尔摩斯不拘小节的也没换衬衣,直接套上了外套,“走吧,我约了哈德森太太吃饭,顺便把你介绍给她。”
约翰看看立香,对方冲他友好的笑了下,“那他呢?”
“他?”福尔摩斯瞅瞅立香,“晚上的火车,谁知道又去哪里玩儿去了。”
立香摊摊手:“没办法啊,我来这儿就是为了旅游的,不然来这儿干嘛。”
好不容易把合租对象的事情处理完了,福尔摩斯在路过公务员办公的地点的时候,纠结了好一会儿,本来梳得还算整齐的辫子都入了。
一直到门口的保安都开始警惕起来的时候,才终于把东西拿给了他,“麻烦把这东西交给迈克洛夫特·福尔摩斯。就说是夏洛克·福尔摩斯给他的。”
把事情交代完,福尔摩斯立马就眼不见心不烦的走人了。
他插着口袋,表情嫌弃,弓着背觉得自己也是有够矫情的。这么自我反思的好一阵子才恢复过来,一步一步的悠闲地往回走。
至于行政办公室内,收到了这个纸袋子的迈克洛夫特双手手指交叉,如同遇到了最困难的难题一样的纠结。
门被敲响了。
来人是迈克洛夫特的秘书,他将文件放到了桌子上,他也是第一次见到他的上司有这样的神态。“冒昧一问,您是遇到了什么事情了吗,长官?”
“啊、并不是。”
他为迈克洛夫特续好了咖啡,“这是?”
“……是我弟弟送来的。”
“是礼物吗?看来令弟很记挂您呢。”适时地奉上吹捧,却没想到他尊敬的上司表情更复杂了。
这下子秘书实在是猜不出来自己上司想什么了,于是他恭敬地退了出去,留自己上司一个人在办公室里纠结这个“礼物”的事情。
他活动了两下自己的手,沉沉的叹了口气。不管自己亲爱的弟弟是做了什么严重到了不得不求助他这个哥哥的事情,还是其他的,总要面对现实。
下定决心的迈克洛夫特拆开了袋子。
里面还有一个更加小巧精致的袋子,上面的绸缎蝴蝶结上面还印着荷兰语。想象他前几天乘坐过一趟前往阿姆斯特丹的游轮,答案顿时清晰了起来。
但是,即使是到现在了,迈克洛夫特仍然是保有着怀疑的态度。大胆的怀疑,小心的求证。这样就算是出现了并非是他心中所想的答案也能够平静妥善的面对。
迈克洛夫特终于拆开了那个小袋子。拆开后,他的嘴角不自然的抽了抽。
结果他所有的猜测和想法都没有发生。
这还是第一次。
要是让夏洛克知道了,他怕不是一定会在他们一直持续到现在的战绩纪录中记录下他的第一次胜利。当然,他也不可能让夏洛克知道。
里面是一个绣着暗纹的领结,黑色丝绸上的暗纹隽雅且不喧宾夺主,是一个很适合在宴会上搭配的领结。
“是礼物吗?看来令弟很记挂您呢。”
迈克洛夫特想起了刚刚秘书说的话。
真的假的?那个夏里也会送他兄长礼物了?这简直是能够震惊他整整一年。就连生日都不一定能够得到来自弟弟的生日礼物的迈克洛夫特完全有理由相信这份心血来潮的礼物里是不是还包含这什么特殊的信息。
用来解密的礼物?
领结上只有细密的针线,一点儿可以藏置谜题的地方都没有。迈克洛夫特终于承认,这个领结就是单纯的、他那愚蠢的弟弟给他买的礼物。
脑海中的除了这个等式,迈克洛夫特的嘴角不自觉的勾起来,但是该有的行动不能少,该查查夏里这段时间遇到的人和事了。
走在路上的夏洛克突然一阵恶寒,打了个激灵的他还在想着一会儿要不要再去买点水果。
作者有话说:
收到了弟弟礼物的迈克罗夫特表示:这个弟弟突然暖心的让人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