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珈成,我们肯定有误会,是不是易霈对你说了什么?”易钦东琢磨了一番,猜想叶珈成肯定和易霈联手了,一定是!他见叶珈成照样是面不改色,讲起了法律,“叶珈成,你这是逼迫,是犯法的!”
“犯法……哈哈。”叶珈成直视着易钦东,冷冷问出声,“你跟我讲法?”
易钦东咬咬牙:“叶少,就算你是市长公子哥,咱们做事还是要讲法律。”
“可以。”叶珈成还算平静回易钦东,“既然你喜欢讲法,我们就讲——法——”
猛的,叶珈成站起来,心中的戾气已经窜了出来。他卯足了劲用皮鞋地踹倒了易钦东的椅子。易钦东措手不及,连人带椅,一块倒在了地上。
易钦东姿势难看地躺在地上,瞪着圆溜溜的眼睛,一时爬不起来。
叶珈成蹲下身,然后将手机的里录音给易钦东听,一句易钦东自己说的话:“有本事她们去告我强——奸啊!”
易钦东明白过来了。
叶珈成丢掉手机,更是靠近说话:“易钦东,她们不敢告你,我敢。”
“叶少……”
“A城法院我很熟,你喜欢哪一家?”
“或者我们可以换个方式,既然你那么喜欢上法庭,你也可以上法庭告我,当个被告多没意思?”叶珈成扯着嘴角,真心给了建议,“比如可以告我违反合同,恶意胁迫。”
“或者……”叶珈成丢开易钦东
,用皮鞋踩住易钦东的手,接着说:“故意伤害什么,会不会更好?”
张恺有一次在易钦东面前,扯了一句话:“那可是一匹来自南方的狼啊,易少一定要慎重考虑呀……”
易钦东躺在地上,起不来。叶珈成不吃亏他知道。他会选择叶珈成合作,也是在给自己下赌注,毕竟两人之间他比叶珈成更怕撕破脸。不过叶珈成一直是按合同条款办事之人,外界对叶珈成有个评价非常高,尊重合同。只要叶珈成签了合同根本不用担心会中途翻脸不认人。所以之前叶珈成将条件开得苛刻,易钦东也签了,赌的就是以后叶茂能成为和易茂匹敌的房地产公司,现在叶珈成要踢走他?易钦东就算明白缘由,也不想轻易认栽。
的确,叶珈成非常尊重合同,不会轻易变卦。叶茂独立经营权在他这里,原本他对易钦东完全可以选择眼不见为净,不过现在真不行了。当然他也没那么天真,以为说几句话易钦东就会发怂地签了合同,毕竟法院真不是他家开的。
该留的底不能少。叶珈成松开易钦东,还拉了易钦东一把。
易钦东:“……”
叶珈成直接把合同往易钦东手里一丢,慢条斯理地站起来,说起了两件事。两件易钦东万万没想到他会知道的事。叶珈成说得很慢,似乎在给易钦东时间反应,以及选择。
“如果强奸罪你不怕,后面的呢?当然易少胆量
过人,你们易家更有钱,可能也无所谓。”叶珈成挂着笑,语气却带了两分疾言厉色,“不过你既然喜欢用法律解决问题,我们就以法论法,那些数额加起来,咱们算算可以判多久?噢,再加上几个故意伤人罪,乱七八糟的,事情还挺大……”
易钦东身体已经坐直,架不住浑身冒汗。但面色仍有怀疑。
“不信我都知道?”叶珈成瞧着易钦东神色,讥诮着,“本来我是不知道,不然也不会跟你合作,不,是狼狈为奸。即使我自认清白,个人形象也大打折扣,是不是?”
易钦东:“叶少……”
“怎么,这样就害怕了?”叶珈成嘴角翘着,酒店房间雅白的灯光照着他澄清贵气的眸子里,看起来无害又无赖,“易钦东,本来我也不想多事,你可以说是自己——找死,打什么恶心主意……时简是你能动的人?”叶珈成说到这,眼底的寒气骤然升起。他话已经到位了,如果前面都只是铺垫,后面才是他今晚过来的真正目的:“千万别去惹时简,你惹不起。”
易钦东喜欢女色,在女人这里栽过很多跟头,无疑这次跟头是最大的,他妈的一个破鞋破助理!他对时简起了那种心思,一方面看不顺她那股矜傲气,一方面他父亲越来越喜欢她了,真怕她给他整出什么幺蛾子。所以他先找人吓唬吓唬她,想再找时机做那事,也尝尝叶珈成和易霈
都玩过女人。当然易钦东也不敢光明正大来,事情安排好谁知道是他,到时候那位助理小姐只能打掉牙往肚里咽,自认倒霉。
结果事情还没有做,先阴沟里翻了船。易钦面如土色,心里不是没有害怕。
叶珈成冷声发问:“明白我的意思么?”
“叶少,我真没有,我没有……”易钦东自然明白意思,急着解释说,“我什么都没做……”
“别着急。”叶珈成看着易钦东,反而和颜悦色起来,“我知道你还没下手,所以你现在还好好的,不是吗?”
易钦东气息不自主地加重。
叶珈成轻轻一笑,面色有两分真诚:“我们怎么都是合作一场,我不至于一点情面都不给你。但是钦东,你这次真踩到雷区了。”
“珈成,真是误会一场。”易钦东见叶珈成脾气真有些下来,赶紧扯了扯笑,“我是看那位时助理和易霈,我替你气不过,所以我……”
叶珈成面色再次凝结下来。
易钦东不再作声。
该说的话说明了,该处理的事情处理好了。叶珈成站起来准备走,临走前不忘贴心地将两位年轻小姐给易钦东叫回来,拍拍易钦东肩膀,说一句:“夜晚愉快。”
夜晚愉快,这样的夜晚如何愉快,不糟心就谢天谢地了。叶珈成走出酒店,将易钦东签好的文件丢回车里,狠狠关上了车门,然后用力地踢了两下车门。
有些气,他始终没办法消除,因为那些
都是他生自己的气。
小狐狸……他的小狐狸,是他自己丢了她,还能怨谁?他还祝她找一个更好的人,她也找到了。如果他现在愿意为她成为那位建筑师先生,她会愿意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