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挑,劳烦王爷帮我选把软剑,我出钱买。”苏南枝极为真诚。
萧沉韫接过余晔递来的热茶,浅酌了口,剑眉星眸氤氲在热雾中,思忖了下:“余晔,去把沧月剑,拿出来。”
沧月剑……
“那可是您亲手千锤百炼锻造的,名动天下的软剑,缠腰佩戴,吹可断,韧性绝佳,您……”
“去拿来。”淡淡的三个字,余晔不敢再言。
苏南枝心跳如鼓地接过沧月剑。
那是一柄女子见了都会喜欢的软剑。
纤尘不染的雪色雕月剑鞘,特殊材质,淌着流动的银色柔光。
剑鞘缠腰时柔软似水,按动机关,又坚若精钢可开山劈石,她眼底难掩惊喜,轻轻拔剑出鞘,一股寒气扑面而来。
剑身银白如玉,比铜镜鉴物还清晰,萧沉韫握住她的手,灌入些许内力,朝景观石上一劈,石头顷刻断裂。
削石如泥,可见其锋利!
萧沉韫语气随意:“送你了。”
嘶。
余晔有些震惊。
“多谢王爷——”
“不必谢,这本就是女子专用剑,蒙尘多年也可惜。本王先教你轻功,再教剑术。”
“好!”
于是,余晔便将案牍搬到了花园,萧沉韫一边教她一边处理政务。
萧沉韫身为战神,校场练兵上万次,能化繁为简,最精练的方式教苏南枝成。
见过无数士兵练武的余晔,剥着橘子惊诧感慨:“王爷从未收手把手教过徒弟,就连属下也没能得到这特权,王爷亲授堪比一日千里,县主练的是真不错。”
“她有这个天赋。”萧沉韫合上折子,星眸微亮,“去云深羡那儿拿点成内力的丹药,本王也对这小徒弟好奇,她能进步的多快。”
“再快肯定也没属下快。”余晔不服地嘟囔。
“那可不一定。”萧沉韫接过递来的白玉药品,送给苏南枝,“每日服用三颗后再练武,云深羡是天下第一神医,他淬炼提高内力的丹药,外面一丹难求。”
“王爷这里真是什么好东西都有啊……”苏南枝有些新奇。
“本王好歹是摄政王,好东西多,很正常。”萧沉韫勾唇,目光多了几分连他也没觉的柔和,忽然忆起一事:
“方才宫里送来帖子,说今夜皇宫举办元宵夜宴,苏家也应邀在列,你先回吧,改日再来。”
苏南枝收剑,气喘吁吁地擦汗,腿软的要命,练轻功先学飞檐走壁,要练脚,可怜她两世不懂武,真快练晕了,朝下一跌,萧沉韫顺手扶她起来。
“那我、我先回去了,父兄肯定也在找我参加夜宴。”
“咳,那你可翻墙回去?顺便练练飞檐走壁?”萧沉韫平直唇线微勾弧度。
反正她现在女扮男装,不会被认出。
沉默许久……
苏南枝咬牙:“好。”
她翻过一道道墙,身形不稳,累的大汗淋漓,好几次差点摔了。
可她没现,萧沉韫身轻如燕般踏过墙桓,藏于暗处,准备随时保护她,直到她回了苏府,他才折返。
苏南枝迅洗了个澡,穿好衣服。
在正厅的苏南澈苏南辕看着梳洗好的苏南枝,微怔:“枝枝是何时回家的?”
“嗯,就从侧门回的啊……”
苏南澈眉头皱了下,又舒展开:“先去宫宴吧,再晚就迟了。”
待马车走后。
苏晓筱刚要出门,就被下人拦住。
她便低喝骂道:“伯父让我明日回老家,又没说禁足,明天就走了,我想出去置办点东西,还不成吗?!”
这位表小姐脾气不好又一向受宠。
下人不敢再拦。
苏晓筱要离开京城了,可她想去见萧瑜最后一面。
此去一别,老家嵩阳离京城数千里,怕余生都见不到他了。
她没什么精致美丽的饰,便狠心豁出去,偷借苏南枝各种衣饰穿戴,盛装打扮,光彩照人,去了皇宫必经之路的官道等待。
等到看见瑜王府马车,她赶忙跑去路中间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