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赢冯斜着眼睛喝道,“怎么就不是我们该考虑的?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话虽然造反,但他的道理不造反,你虽然是县丞,我虽然是县令,但我们要想着去做三公。”
“你这个废物玩意,你是真没有一点良心啊。”
方辰被骂了个哑口无言,只是在心中摸摸嘀咕,这跟我的良心有什么关系?
闷头杵了片刻,他看了一眼好像越想越茫然的赢冯提醒道,“兄长,也许你可以将此事告诉这位将军,说不定能在他面前混个关系?”
“最起码,我们应该就不至于被针对了!”
赢冯恍然大悟,连连点头道:“你这话说的还有点良心!”
方辰:……
“你们在这里老老实实呆着,别乱跑,我去去就来。”赢冯交代了一声,晃动着肥硕的身躯连忙去追夏侯渊。
虽然仗打赢了,但夏侯渊的心里却愈发郁闷了。
在双方混战之时,他带着亲卫晃边了整个战场和周围的地形,没有看见陈留王。
敌军甚至连一辆能藏人的马车都没有。
这事很不对劲。
他不由怀疑,难道于夫罗说的是真话?陈留王当真不在他的军中。
“将军,那个涅县令追上来了!”有亲卫低声说道。
夏侯渊本就心情不好,看这个肥胖到一看就不像好人的涅县令更是恼火。
民生凋敝至此,这厮身为地方父母官,竟然肥头大耳到了走两步就累的地步。
简直可恨!
“将军,将军,我有大事禀报!”涅县令生怕再遭针对,索性边跑边喊。
对于身材肥胖的他而言,这种方式是有些为难人了。
累的他喘气都困难,声音也都是颤抖的。
本已下定决心给这个涅县令一点苦头吃的夏侯渊,听到这话下令亲卫放行。
“说!”待赢冯气喘吁吁的走到跟前后,夏侯渊冷声说道,并没有什么好脸色。
赢冯平复了一下气息,说道:“将军故意放走于夫罗,可是为了找陈留王?”
夏侯渊一听赢冯这口气,眉头猛地一掀,“你知道?”
赢冯点了点头,“卑职惭愧,凑巧还真知道一点这个事情的原委。”
“因为涅县被于夫罗这个贼厮祸害的实在有些狠,卑职也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后来吧……”
夏侯渊面色攸的一冷,“这个不必说,我没空听你讲故事,直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赢冯连忙闭嘴,转而说道:“大概四天前,深夜的时候,有一股兵马忽然闯进了于夫罗的大营,将陈留王和袁太傅给劫走了。为此,于夫罗这几天一直在找人,今天他就是顺着那股兵马撤退的路线追下来的。”
“袁隗早已不是太傅,他乃逆贼!”夏侯渊冷冷的提醒了一句。
赢冯心中一惊,连忙的找补道,“是是是,是下官一时口误。”
“你说他们就是顺着这条路逃跑的?”夏侯渊面带思索问道。
赢冯点了点头,“的确就是如此,于夫罗在这几天把周边所有的路径全部扫荡了几个来回,最终确定了这一条路,应该是没错的。”
“当时劫营的人应该不多,大概也就几十人,想要找到他们的踪迹其实是有些难的。听说于夫罗找到了他们在荒山上开辟出来的路径,这才顺着方向找到了这里。”
夏侯渊看了看自己来时的方向,心中有些腹诽。
从这个方向来的,兵马应该就是从东郡过来的。
难不成是自己人?!
刚想到这里,夏侯渊又迅速否决了这个设想。
如果其他路兵马已经找到了陈留王,应该一定会派人通知他的。
不太可能到现在还悄无声息的。
曹洪那几个犊子,就算再坏,肯定也不会在这事上打马虎眼,跟他开玩笑。
可如果不是自己人,哪还有什么人知道陈留王被于夫罗所劫?
而且还悄无声息的派出少股精锐,在深更半夜的时候把人给劫了?
夏侯渊茫然了,他实在是有些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