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辩就挺纳闷到底是谁给张济的自信,让他认为此事事关重大的。
知道一条僻静的小路,可以偷袭南武阳。
这话听着就像是一个拙劣的谎言。
“八百里加急告诉张济,他要是除了征粮之外敢轻举妄动,朕扒了他的皮!”刘辩气冲冲喝道,“还有,让荀攸别忙活其他的了,尽快赶到鲁国,给朕把张济看住了。”
“在朕的眼皮子底下乖乖巧巧,整日里还看兵书,可一出门瞬间原形毕露。”
“他这段时间看的兵书看到哪里去了?全看到狗身上了吗?”
堂上,陈琳与荀彧耷拉着耳朵,听的脑袋都嗡嗡的。
皇帝骂起人来,也是不拘一格。
各种不讲情面的脏话简直像是倒豆子一般,噼里啪啦的往外扔。
直到皇帝骂的似乎有些累了,终于歇下来之后,荀彧才相对比较委婉的说道,“陛下,张济将军是一员不折不扣的猛将,他想事情的方式可能相对比较单纯一些。”
“也没见这厮浑身上下冒傻气,可看看他干的这些事。”刘辩骂累了,就算他心中依旧不爽,但没力气继续了,“尽快拟旨,派快马送出去,朕现在担心这厮已经动身了。”
“唯!”荀彧应道。
这样的事,张济还真能干的出来。
也许他上奏表的时候,人已经出发了。
……
“豫州刺史?!”孙坚看着皇帝的敕命诏书,不禁笑了,“皇帝这是想把我留在中原啊!”
长史公仇称也说道:“这几乎是一目了然的,将军准备作何打算?”
“还做什么打算,既然皇帝想让我暂时在这里留着,那我留着便是。有皇命在此,孔伷若不交出兵马,他就是谋逆。先灭掉他,以颍川为安身之地,倒也尚可。”孙坚说道。
有皇帝的这一份诏书,孙坚的心里早已有了打算。
相较于回到江东,在此地安身,其实更符合他的预期。
大丈夫是为做出一番大事的,岂能偏安一隅。
“将军既然决意留在此地,那就应当为皇帝上一份谢恩奏表。”公仇称提醒道。
孙坚后知后觉的连连点了下头,“也对,倒是把这件事差点给忘了。你来写吧,尽量写的辞藻优美一些,以谢皇帝之恩。”
公仇称:……
他这话说了,跟没有说好像并没有什么区别。
“那个皇帝的使者走了没有?”孙坚忽然间想起此事,问道。
公仇称回道:“今日清晨便已经离开了,同行的,还有沛王的车驾,听人说他要搬去雒阳了。”
这个事,孙坚没有丝毫的意外,他说道:“这些稍有权势的诸侯王对于皇帝而言,那就是一个个的绊脚石。留着他们反而容易让那些有心之人所利用,还不如趁早拔除。”
“合肥候之事,看样子让皇帝是长了不少的心眼。将这些人全部迁居到雒阳,只有他们有什么轻举妄动,想杀他们,那就是一个念头的事情。”
“当今皇帝虽然年幼,但眼睛还是相当老辣的。既然他们已经走了,那我们也收拾收拾,准备出发吧。”
公仇称颔首,“将军,那粮草之事,还问沛国相要吗?”
“让他给我们随便提供一些便是,不必要那么多了。沛国相都让儿子带着朝廷兵马出发了,显然已是全心全意的襄助朝廷了,皇帝如此照顾我孙坚,我也不能失了大义不是?”孙坚剔着牙齿说道。
“喏!”公仇称心中也有数了,他应了一声,说道,“卑职这便下去安排。”
周瑜正与孙权在一起练箭。
他的箭术很好,几乎每次都能穿过悬挂于中间的铁环,稳稳的命中靶心。
相比之下,年纪更小的孙权,就是拿着弓箭在玩。
他连完全拉开弓弦都做不到。
几次三番之后,孙权来气了,一把扔下弓箭,喊道:“这什么破东西,就是欺负我。”
“这可不是欺负,待仲谋再年长一些,就能似我一般很轻松的拉开了。”周瑜放下弓箭,劝慰道,“现在啊,你只需要稍微练一练便可,不必当真。”
孙权的脸拉的老长,“可我什么时候能长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