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侯?夏清茗心底冷叱。这些人说的含蓄,镇国侯三字权可与摄政王相提并论。
当初他幼年登基,先帝也不曾立下摄政王。何况是如今,他已成年。
此事南宫辰是否知晓?
夏清茗的心渐渐沉了下去,有个非常实际的问题,摆在了他的眼前,君君臣臣,他是一国之君,这大权是迟早要收回来的。
朱氏一党被诛灭,现在直接威胁朝廷的势力就是以南宫世家为首的三大家族,以及南宫辰手底下的百万大军。
朱明强说的确实没有错,那百万大军简直就是南宫家的私人佣兵,他们可以无视朝廷的命令,却唯南宫将军之命是从。
这一点,夏清茗在边关也已经确确实实领教过。
权利或爱情。
当两者产生冲突的时候,夏清茗第一次陷入了徘徊和犹豫当中。
这夏国是他祖宗传承下来的百年基业,身为一代帝王,他有太多的无奈,他不能放手,也不能任其易主。
而南宫辰呢?他是否会为他放下那手中的权利。
夏清茗摸不准,南宫辰的心思,从来都是他捉摸不透的。
修长白皙的手指沿着杯沿摩挲,夏清茗一脸的心事重重。
烛火明明灭灭,不知不觉已经烧完,玉荣上前一步,“陛下,夜深了,你看是不是该歇息?”
夏清茗抬眸,那双凤眸落在玉荣身上,久久不语。
玉荣被夏清茗这模棱两可的神情弄得胆战心惊,杵在那儿,眼睛也不知道该往哪放,最终很明智的投向了地面。
“玉荣,你说对一个男人来说,最重要的是什么?”
玉荣摸摸脑袋,“陛下,奴才就一太监,这话你问奴才,奴才实在是答不出来。”
“夏兄,何不问问在下。”
空旷的大殿里一个突兀的声音骤然响起。
夏清茗吃惊了一下,诧异的抬起头,循着方向看去,袁靖安正大大咧咧的站在景阳殿的大殿中央。
“大胆,你是何人。”玉荣吓得变了脸色,赶紧上前喝问。
袁靖安冷冷的扫了他一眼,那冰冷的视线,仿若化成实质性的刀剑,凉飕飕的割在人身上,玉荣吓得浑身一僵,动也不敢动一下。
夏清茗挥挥手,示意玉荣退下。
凤眸落在袁靖安身上,“你倒是有本事,我大夏的皇宫居然可以随意进出自由。这些侍卫真是越来越不中用了。”
“夏兄何必懊恼,我可是光明正大走进来的,那些侍卫根本就没有拦我,而且我最近一直就住在你们夏国的皇宫里,可惜夏兄贵人事多,居然连见一见我也不肯。”
袁靖安边说着话,一边拾阶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