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春丽见她递得紧,便接过来鸡,转身去放在厨房,然后回来招呼刘小美坐下,要细细问她。
两个女人坐在沙发上,刘小美一口气喝完瓷杯里的水,便要张口说话。
蒋春丽摁住她的手,笑着说:“小美,你别心急,缓缓再说,阿姨可要谢谢你呢,卫军受了伤,你就送只鸡来,可是有心了。”
“阿,阿姨,卫,卫军是我同学,这,是我应,应该做的。”
“嗯,小美,你慢点说吧,卫军到底出了啥事。”
“阿,阿姨,是这样的,我是听一个同学跟我说的,说卫军与一个小贩起了些误会,两个人就打在一起,然后,卫军打不过那人,挨揍了,就……”
“啥时候的事?”
“好像就是下午的事。”
“难怪,卫军没回家。”
“阿,阿姨,你,你能不能劝劝卫军,不要去找那个小贩的麻烦?”
蒋春丽听她这么一说,心里起了疑问。
“那个,小美,小贩你认识?是你亲戚还是朋友?”
“是……我一个朋友。”
“朋友?你咋有一个当小贩的朋友呢?他到底把卫军打成什么模样了?”
“阿,阿姨,他真是我的朋友,至于卫军吗,也是对他出言不逊,才会被打的。”
“哦,这样啊,这鸡,阿姨收下了,至于去劝卫军,也得等我找到他再说。”
“那好,那真谢谢阿姨了,那,这个,太晚了,我得回家了,阿姨再见。”
刘小美起身就往屋外走。
“那小美回家可要当心点,天都黑了,阿姨也不送你了,我得去找卫军去。”
蒋春丽望着急匆匆而去的刘小美,若有所思地说道。
而后,蒋春丽往县招待所打了个电话,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也急匆匆地往县招待所赶去了。
丈夫公干,一时半会回不了家,蒋春丽只得独自一人去招待所找儿子。
原来,陈卫军被打后,先去医院处理了下,医生要他先住院,检查下是否有脑震荡,但陈卫军没有性子住闹心的医院,在医院拿了些治外伤的药,就去了县招待所开个房间住下了。
他打算明天一早去找街溜子光头刘老三,然后去整死高平。
陈卫军正倒在单人间的床上看电视,就听到外面有敲门声响起,本不想去开门,可听外面喊话的声音,就知道是他妈找上门来了,无奈只得开门。
“妈,你咋来了?”
陈卫军打开房门,看都没看来人一眼,就扭转身倒卧在床铺上。
“军啊,让妈好好瞧一瞧,伤得咋样。”
蒋春丽快步走到床前,扳着儿子肩膀说道。
“哎呀,妈,没事……”
“不管有事没事,让妈好好看看。”
“呀,咋被打成这样,是谁干的?军呀,快告诉妈妈,妈妈替你打回去!”
蒋春丽看着陈卫军的惨状,又气又急,恨不得要将打人者撕成两半。
“妈,你别管了,我自已处理他!老子要他不得好死!狗东西!”
陈卫军咬牙切齿地说道。
“哎呀,儿啊,你不要妈管,可也要将事情和我讲明白呀!”
蒋春丽坐在床边摸着儿子的伤,痛心地说道。
陈卫军将事情原委说了个明白。
“这样啊,妈是明白了,那个刘小美咋会无缘无故地送老母鸡给咱家了,原来是要替她相好的来求情啊!”
“啥?小美去了咱家?”
“那可不,她是来替那个叫啥子高平的求情的,真是的,不是妈说你,你是不是挺喜欢刘小美,若是这样,这样没眼光的女孩儿,你可要断了念想,为了个乡里野蛮人,也甘愿来送人情,娶这样的媳妇回家,妈是不同意的!”
“妈,你扯那么远干啥?眼下弄死那高平是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