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咋来了……”
高平说话的声音都打颤了。
家宝和玉能看见高平他爸突然降临,也是慌得一批。
“还知道叫我爸啊,咋不叫恶人了呢!啊,上午不是叫得挺响嘛!”
高元初黑着脸对高平吼道。
“爸,那是叫着玩的,你老别当真。”
高平向老子求饶道。
“哦,现在到说是叫着玩的了,那好,我不与你争什么屁话,你快将两千块钱拿给我!”
高元初不想与儿子说什么废话。
“爸,你听我说,那两千块钱,你权当借给我,我赚了就还你,咱汉子说话算话。”
高平解释道。
“现在说借了啊,那早上时为啥强抢?你赚了还我,你咋赚?”
“爸,儿是琢磨着开口向你借,你不肯,所以就打了歪主意,但儿是想用这两千元做本钱,去赚大钱。”
高元初听着打歪主意几个字,就转眼瞅着高玉能,瞅得那胖墩浑身不自在,胖墩心想自已也没去抢他钱啊,为啥盯着咱看啊!
这一切可都是你好儿子的主意,可别想赖在咱身上。
“你咋赚大钱?啊,你凭啥!你有啥!你就是农民的儿子,还想赚啥大钱,老老实实地把那两千块给老子,然后乖乖地跟老子回家,你妈还等着给你说媳妇呢。”
“我妈给我说媳妇?”
“嗯,就是邻村老于家的红娟姑娘,人长挺俊的,和你配得上,回去与她成个家,好拴住你那颗野心子。”
“爸,那红娟妹子哪里俊了?是眼睛小,皮肤黑,手指粗,这些算俊吗?再说了,咱现在还不到成家的年龄。”
“嘿,你还数落人家,出息了,你不想想,她红娟还比你小两岁,这不没长开吗,老话说,女子长二十,她还有四年长呢,谁知道女大十八变,她红娟不变得水灵灵的,没到年龄没啥,先合一起过日子,到了时候就把证扯了,不完事了嘛。”
“爸,你快别扯了,我这事业未成,是不会成家的。”
“你是傻了吧,你这,读了中专三年,马上就该分工了,咋没事业,咋叫事业没成,你个早夭的兔崽子,跟老子扯这么多,快把钱拿来,跟我回家,还有那玉能傻子,别杵那儿了,你爸还叫我把你带回去呢。”
高元初最后指着玉能说道。
“我不回家,还,还没赚钱呢!回啥家!”
高玉能反驳道。
“哎呀呀,一个个吃饱了撑的,都他娘的翅膀长硬了,看来老子不来点硬的,你们就不知道锅是铁铸的。”
高元初气得牙痒痒的,左右看见那根挑木炭的扁担,就顺手捞起,朝着高平头上就抡。
啪!
一声大响,却是高平用手握住了抡下的扁担。
无论高元初如何用力也压不下,抽不出。
这会,周围也站了不少吃瓜群众,正看戏呢。
自然,高元初拗不过高平,莫说年纪相差太远,就是身高也差了一大截,身形也是高平比老子粗壮许多,加上旅途劳顿,没多会,高元初就放弃了扁担,选择坐在路旁的树桩上,摸出旱烟来抽了。
吃瓜群众以为没戏可看,就很快地散了。
高平自然知道他爸也好面子,不愿在别人面前出丑,他便蹲下来在老子身边,伸手往老子袋里摸出了旱烟丝和纸,沾点口水就摞好了一根旱烟,从袋里掏出打火机,点燃抽起来。
此时,玉能和家宝也过来蹲下,高平如法炮制,给他们一人点了一根旱烟,家宝和玉能都抽不惯,一口下去,就呛得眼泪流,咳个不停,但咳完后又继续抽。
男人嘛,总会学会抽烟的,给他时间就好。
“爸,你相信我,我不是和你开玩笑,这两千块钱我的确是用来当作本钱,做生意的,你瞧,这摊子,这家伙什都是我们弄的,刚才烤的串都卖完了,生意好得很,真能赚钱,不多会,我就能将本钱还你。”
高平指着摊子说道。
高元初用力吸完最后一口,掐灭火星,瞧着那些家伙什,想着他之前看见的买卖场面,到觉得儿子说的话有些靠谱了,算了吧,先别逼这小子,看看情况吧,也许真能赚些钱,但那本钱还是要给他个期限,不能将家里的底子让他败喽。
“你也别扯了,老子给你个期限,那两千块本钱,你一个月后还我,家里可指望着这钱呐,至于其他,老子也没奢望,还有,你玩归玩,可别忘了包分工的事,九月份你得去学校当教师去,别整这些不靠谱的活。”
高元初对着高平就是一段警戒之言。
高平听着他爸话里有松动,当即塌下了心,笑着回话:“爸,那敢情真谢谢你了!”
“别整这些动感情的屁话,爸听不惯,好了,天已经黑了,爸找个旅社睡去,你们几个跟上。”
高元初抬起屁股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