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老夫人送了信,”阿箬匆匆跑进来,将手上密封好的信件交给正缩在榻上看书的乌拉那拉青樱。
啪———
将手中的书籍放下,乌拉那拉青樱接过阿箬递来的书信,拆开看了起来。
很快,一目十行的浏览完,乌拉那拉青樱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突然,她伸手,直接将手中信件团成一个团,跟着泡在了茶杯里。
“主子”阿箬惊呼,这可是主子最喜欢的一套茶杯,平日除了王爷过来,都不怎么舍得拿出来用。眼下竟然被气的用来泡了这封信,老夫人到底说了什么话,会让主子如此不高兴。
莫非?是孩子?
阿箬心里猜测,但面上没有显露出来,只留下对乌拉那拉青樱的担忧。
乌拉那拉青樱有些累的摇了摇头,“我没事,将茶水倒了吧,没胃口。”
好好的一场品茶看书,让这样一封扫兴的信件破坏了。
“是,奴婢告退”阿箬端起茶杯,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
刚到门口,就听到乌拉那拉青樱又补了一句,“叫文心进来。”
“是,奴婢明白。”阿箬心里一惊,有如惊涛骇浪,但嘴上答应下来,声音却毫无变化。
路上碰到文心,“主子叫你进去。”
“阿箬姐姐,可是主子有什么事?”文心小声打探一句。
阿箬摇头,“我也不知,你自去看看。”
文心点头,转身朝着房间走去。
阿箬则回头看了眼,跟着低头端着茶杯离开。
“主子”
文心走到乌拉那拉青樱跟前,恭敬行礼。
被文心这么一叫,乌拉那拉青樱仿佛大梦初醒,她扭头,看了眼身旁的文心,感慨,“是文心啊,你来了。”
“主子”文心担忧,觉得乌拉那拉青樱的情况有些不对,想到会不会是生病了,文心忙问道,“主子可是身体哪里不适,奴婢这就帮您去请太医。”
“不用,”乌拉那拉青樱拦住文心,“不过是碰到了一点小问题,有些头疼。”
抬头,对文心招招手,“文心,你来我身边多久了?”
文心一愣,跟着回道,“主子,已有八个月了。”
“哦,八个月啊,挺久了。”乌拉那拉青樱言语飘忽,让文心摸不着头脑。
“主子?”
乌拉那拉青樱淡然一笑,“我没事,就是让你去帮我办一件事。”
“主子您说,奴婢定会全力办好,”文心表忠心。
“再过两日,王爷大概会来听雨轩,你稍后去一趟绣房,我到时想穿那套雨后青花的旗袍,你让那位叫海兰的绣娘快些做好,给我送来。”
“对了,最好明日上午便送来,我试一试,不合适的地方,也能提前改一改。”
“是,奴婢明白,”文心点头。
“让那个绣娘自己来一趟吧,不然旗袍有误,耽误了我的事,”
乌拉那拉青樱话没说完,但文心听明白了,这是要追究的意思。
“主子放心,奴婢定会将此事同那位绣娘说清,相信她也会明白主子的苦心。”
“嗯,去办吧。”
说完这段话,仿佛身上已经没了力气,乌拉那拉青樱疲惫的摆摆手,让文心退下。
文心看着奇怪,主子没说两句话怎么这么累?脑子里胡乱想着,但身体却诚实的转身离开。
屋里,又剩下乌拉那拉青樱一人。
乌拉那拉青樱难过的叹了口气,“果真还是躲不过,是了,我已经做出选择,又何苦徒增悲伤。”
那封信件,依旧是催生子嗣或者抱养子嗣的。
乌拉那拉青樱想到自己吃了药,却直到现在还是没有怀上,也有些失望,借腹生子的打算再一次提了出来。
海兰,无论是长相还是性情,经过她的打探,都无疑最符合她要求的一位。
紧紧的攥着手指,哪怕知道对方并非想要伺候弘历,但乌拉那拉青樱也只能如此,为了子嗣,乌拉那拉家,也需要一位阿哥。
“别怪我,帮了我,我会好好让你过日子的。”
门外不远处,阿箬躲在一旁,看着文心匆匆出门,就知道乌拉那拉青樱要行动了。
想了想,她叫来绿意,让去跟着打探一下情况。
绿意自然不会拒绝,连连保证后跟上了文心。
等再回来时,绿意告诉阿箬,她打探出来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