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的对话落在迟倾耳中,让他也跟着着急起来,有祁弥保护自己,他现在的安全暂时不成问题,但也因为密集的触手挡路,寸步难行。
“哥哥我们不用过去。”
看出迟倾急切的心情,祁弥抱着他轻盈跃到高处,俯视着全场,视线扫过拼命朝着姜白位置赶去的季怀南,此刻苟延残喘的姜白,以及那恶心的、从母胎中伸出的触手,还有已经进入活跃状态的母胎。
迟倾问他为什么,祁弥笑了笑,“哥哥你不要小看自己啊。”
他按住耳麦,叫出了姜白的名字。
“你给自己建个冰的棺材吧,”一只触手飞朝着高处的二人袭去,却又在途中整齐断成了两截,祁弥看都没看其一眼,继续和姜白说着,“把自己留点喘气的空间。”
季怀南上一秒还在为祁弥说的棺材暴躁,下一秒就愣在了原地,聪明如他,怎么会听不出这人话中的意思,他抬头看去,在并不明朗的视线中看到那两个人的身影,他深吸一口气,也按下耳麦:“姜白,按他说的做。”
状况外的迟倾满眼疑惑地盯着祁弥,不明白他这么说的原因。
“冰可以化成水的,哥哥。”
祁弥握住迟倾的指尖,一滴晶莹剔透的水珠在他们的掌心凝结,迟倾大概知道祁弥想表达的意思了,但他还是有些担忧,“我真的可以吗?”
水滴结冰又转瞬消散,祁弥亲吻着迟倾的银,告诉他:“当然。”
自己是a级冰系,结冰当然不会因为全身上下被冰包裹而感到冷,他唇色白,只是单纯因为失血过多,他庆幸此刻没有触手攻击他,不然他只会死得更快。
照着祁弥说的做之后,他便一直留意着自己周身的变化,所以在第一滴水出现的时候,他立马就注意到了,而后冰块融化,轻盈的水从他的脚低开始堆积,慢慢上涌,直到要将他整个人淹没。
好在对方没有直接将他淹死的打算,水面只是停留在他的脖颈处,
意识沉浮之间,他居然感受了自己腹部的伤口正在慢慢愈合,因为凝结太多冰墙而损失的异能也逐渐恢复,姜白睁大了眼睛,这即便是s级的水系治疗也没办法做到吧,祁弥他们究竟还有多少秘密是他们不知道的。
这个过程持续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姜白自己凝成的冰就已经化得差不多了,水将他全身上下淋了个透,虽然听起来有些惨,但比起刚才濒死的模样好太多了,这点,当事人姜白最清楚。
确定伤好完之后,他将身上的水结冰,不一会儿就从落汤鸡变得干爽,也一扫之前的狼狈。
他精神抖擞地站起来,和季怀南汇合之后,暂时清理出一块还算安全的地界,他按着耳麦,试图和祁弥或者迟倾交流,但这两人都没理他。
而且再抬头时,也不见他们的身影了。
“那两人先走了。”
季怀南拽着姜白的手臂,将人从上到下打量了个遍,“真的治好了?”
话语间,满是不可置信,别说是他,连姜白自己,现在想起来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扭扭肩膀,“走吧,先出去再说。”
这么耽误一会儿的功夫,二人惊喜地现母胎的活跃程度明显下降,触手挥舞的度也远不如刚才,这让他们应付起来轻松了许多,季怀南不敢再耽搁,赶紧和姜白一起杀出一条道,朝着他的车进。
等二人到的时候,现迟倾和祁弥早就在车上等候了,季怀南火上车启动车辆,载着几人朝着城外开去。
离得远了,母胎似乎就不想搭理他们了,象征性地挥舞了几下触手,便将其收了回去,又恢复了之前平静宁和的模样。
原本受伤严重的姜白此刻生龙活虎,反倒是没怎么受伤的季怀南成了几人当中看起来最凄惨的那个,祁弥就不用说了,全程那触手就没摸到过他的衣角,而迟倾被他护着,更不会出什么意外。
姜白摸了摸自己的腹部,刚才这里还是鲜血淋漓,此刻除了衣服破了之外,连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谢谢你们。”
由于不知道该具体感谢谁,于是他就两个人一起了。
祁弥看了他一眼,“不客气。”
迟倾倒是没有什么反应,姜白透过后视镜观察了片刻,现这人正看着自己的掌心,不知道在什么呆,连祁弥跟他说话,他也是一点回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