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扎眼神变得犀利:“你真的是a级?为什么骗我们?”
“冤枉啊,”槐一低声哀嚎,“之前的确实是s级,但s级的治疗现在已经没有用了啊,他们就把我降级到a级了,可能是不想给我工钱吧。”
s级的治疗,放在以前都可以称得上的珍稀动物中的稀有种,但因为感染率的问题,现在地位大大下降,甚至因此被降了级。
巴扎沉默了一会儿,“行,你问。”
“迟倾和祁弥不是亲兄弟吧,那他们是怎么认识的?我觉得他们之间有点问题。”
总觉得对方问这些似乎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八卦之心,而不是套他的话,巴扎抬头望着天花板,“不是亲兄弟,刚认识不久,算算时间,今天二十一号,可能有一个星期了吧?”
“才一个星期?”槐一觉得有点假,“我看他们像是认识好几年了。”
谁说不是呢,巴扎回答他最初的问题:“野外机缘巧合之下认识的,祁弥年纪小,就认迟倾做哥哥了。”
“奥,这样。”
巴扎的话肯定没有说完,但能透露的信息槐一都已经掌握得差不多了,再加以自己的推测,估计八九不离十。
这一话题结束,就轮到巴扎问槐一了,“这次去研究院,你们拿到自己的要想的东西没有,或者说,查到什么没有?”
槐一砸吧嘴,他就知道对方一定会问这个问题,但很遗憾,知道的他都已经说了,“那俩人进去之后就没跟我联系过,他们本来是打算找我一起跑路的,但没想到居然暴露了,我不敢去救他们,就只能自己先溜咯。”
“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巴扎戳穿了顾左右而言他的槐一,“就算他们进去之后没有跟你联系,出来的时候呢?准备的去找你的时候呢?不可能都没有联系吧。”
槐一没想到巴扎这么不好糊弄,瘪了瘪嘴:“你之前不是不想听吗,怎么现在又要刨根问底了。”
“有些事,要么丁点不沾,一旦碰上,了解得越多,对我们越有利,难道你不明白?”
“好吧好吧,”槐一站在沙上,双手叉腰,“那我就告诉你一点点,他们确实查到了不少东西,但具体是什么我不知道,而且在废弃研究院的时候,他们好像现了别的人,那把火不是他们放的。”
所以他才会笃定二人不会被上面关太长的时间。
说完这些,槐一就单方面宣布交换结束,躲到了自己的被子里,生怕巴扎还要追问他。
巴扎倒是没有这样的想法,他拖着下巴沉思,看来许多人都知道废弃研究院隐藏着不少东西,即便冒着被现,然后被惩罚的风险,都要进去一探究竟。
然而并不是所有人的想法都一致,像槐一他们这样想要探寻真相的是一类,与之相反的,那个一把火差点把整个二层都祸害的家伙,则是另一类,虽然暂时不清楚他的意图,但想来应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而被巴扎认为“不是什么好东西”的东西祁弥,此刻正坐在浴缸内闭目养神,浴室的门和房间的门都紧闭着,但这并不妨碍他能将客厅的交谈一字不落地听完,他勾唇笑了笑,忽然站起,带着满身的水汽走出浴缸。
随着曲线划下的水珠落到地上,再被祁弥踩碎,那伸手拿过衣服,并没有着急穿,而是低头看向胸前与腹部纵横的伤疤,倒映在如墨般的眸中,也不知他在想什么。
片刻之后,这些伤疤一道接着一道地重新撕裂开来,鲜血和还未滴落的水珠融合在一起,不一会儿,就染红了脚下一大片地方。
再看祁弥,就像是刚从死人堆中爬出来一样,浑身皮开肉绽的模样,任谁看了都得心惊胆颤。
但本人却像是一点感觉都没有,眉眼淡淡毫无情绪,似乎这就是与喝水一般寻常,根本不用放在心上。
这些撕裂的伤口出现得很快,又以肉眼可见的度开始愈合,祁弥打开淋浴的喷头,热水自头顶淋下,慢慢洗去他一身的血气,水变得清亮,其下的皮肤却像是刚剥壳的鸡蛋光滑无暇,完全看不出之前狰狞的模样。
等所有的血水都流入下水道,祁弥才擦干身体,穿上衣服。
他走出房间的时候,巴扎和槐一已经安静许久,在房间门开启的一瞬间,他们似乎闻到了空气中隐隐的血气,很淡,而且转瞬消失,所以二人也没在意。
祁弥踩着拖鞋去厨房找哥哥,槐一满眼八卦地趴在沙上,偷偷看他们。
“哥哥,我洗完了。”
“嗯?”迟倾在百忙之中侧头看了他一眼,“洗干净了没?”
祁弥走进去,准备打打下手,“很干净,哥哥需要帮忙吗?”
“帮我把菜切了吧……会切吗?”
对上迟倾担忧的视线,祁弥信誓旦旦地点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