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基被毁,灵力被荼毒,朱长老已经失去了身为灵师的资质,他从此只能做一个普通人,不,普通人身体康健,可朱长老的残生却只能与病魔为伍,这对一个曾经叱咤的灵师来说,是非常致命的残忍。
秋叶风却看的更为清楚,朱长老会更惨,他身上附着的黑气并没有消散,反而因为灵力的溃散更加肆无忌惮,痛不欲生、生不如死将会一直伴随朱长老。
一无所获
“这是,怎么一回事?”有人喃喃自语着,宁无天的死显然超出了他们的意料,本来对他们来说的庞然大物就这么消散了,真是让人太难以接受了。“宁无天,不是——”眉头皱的紧紧的,话却像是卡在喉咙里似的,吐不出。
前几天,宁无天这个人对他们来说还是一个庞然大物般的存在,如同泰山一般不能撼动分毫,可现在,他却已经悄无声息的死无全尸了。这才是几天的功夫,谁有这么大的本事竟然能够将宁无天给咔嚓掉。
面对眼前的惨状,经过之前的惊讶之后,人们脸上有的只是解气和畅快。仇人已死,恨却并没有烟消云散。他们恨不得上去对那颗仅有的头颅踩上几脚。但是不行,他们必须保留证据,仅有的证据,证明宁无天是逆贼的证据。
“真是天灭我宗门,谁能想到,宁无天竟然是个如此丧心病狂的叛徒!”有人痛心疾首的捶打着自己的心口位置。“他一手发扬光大的玄天宗,怎么下的去手!他怎么忍心!怎么忍心啊!”
荣长老沉重的叹了口气,“事已至此,我们只能往前看!”荣长老抬头看向秋叶风的方向,“丫头,你——”荣长老停顿了片刻,显然不太好开口接下来的话,过了好大一会儿,继续说道,“我想——”
秋叶风却抬手制止了对方将要说的话,“我现在就想知道一件事情。”秋叶风双手环胸,单腿屈膝踩着后面的墙壁,目光平静的看着眼前诸位,“有谁知道我柳叔到底被宁无天派到什么地方去了?”
几人你看看我,我瞧瞧你,都摇头,“当日,宗——”元长老开口,一时之间还改不了口,无奈摇头,“宁无天拿出了留音石,有人亲眼看见柳长老背后偷袭……”
“呵呵!”秋叶风冷笑着摇头,“说我柳叔是逆贼,现在,你们还相信一个杂种所言?”秋叶风阴测测的看着几人,“我并不是玄天宗的人,不过,要是算账的话,找你们玄天宗却一点儿都不冤的!不过,现在,也无需我出手了。”秋叶风站定,从荷包里拿出一瓷瓶,利落的丢给了元长老。
这几人也不清楚宁无天的算计,柳叔到底被他弄到哪里去了?秋叶风拧着眉往外走着。宁无天这个罪魁祸首已死,玄天宗也可以喘口气了,而洛都也可以休养生息了。但是这都不在秋叶风的关心范围之内,她现在只想找到柳青衣!哪怕只有一点线索也好。
元长老看到手里的瓷瓶,打开来闻了闻,眼底闪过一抹惊愕和诧异,“这,竟然是!”元长老顾不得说,赶紧将里面的丹药一股脑倒出来,不多不少一共是五颗。元长老将丹药分别分给在场的人,每人一颗,“这是固元丹,却比普通固元丹要精密的多,纯良的多。正是我们此刻所需要的。”
朱长老无比纠结的看着手里的丹药,一脸便秘样子,不过最后还是吞了下去。这丹药对此刻的他来说算是及时雨,对这破烂身体如雨后甘霖,多少能够得到一些修复。
游走的黑洞
身死道消?就凭借逍遥峰坍塌就断定柳青衣死亡?也太武断了一些。秋叶风一脸倔强的往外走着,没见到尸体,没有看到令她信服的证据,她绝对不会相信柳叔会死!身为沙堡的大统领,统领着闻风丧胆的战队,所向披靡。这样的人手段绝对不会少,他会轻易死去?开玩笑!更不用说临走的时候秋叶风还给了不少压箱底的保命丹药。
站在玄天宗的山门口,门外的人们眼巴巴的望了过来,似乎很诧异还有人能够活着,更确切的说是光鲜亮丽从里面走出来。面对这些可怜、绝望而又死寂的目光,秋叶风依平静的如同一潭死水,毫无波浪。突然,秋叶风抬头看向天空,似乎是随着宁无天这个罪魁祸首的死亡,笼罩在天空的那些层层黑气也已经消散大半。可是因为黑气的侵袭,对人们生命的威胁却没有烟消云散。
秋叶风没有言语,只是亦步亦趋的往外走着,只是随着她漫步的步伐,一股诡异的气旋在她周围形成,而周遭那些没有散去的黑气开始蜂拥着朝着秋叶风袭来,然后钻入她的身体当中。秋叶风就像是一个移动的巨型磁铁,将周遭数十米范围内的黑气全部一扫而空。
大从走出玄天宗开始,一直到洛都城内,秋叶风这个移走的黑洞在不断的吸纳周遭的黑气,那些黑气根本就避之不及全部被秋叶风横扫。秋叶风走遍了洛都城的大街小巷,看到一切的人间疾苦,可是并没有出手相助,只是疯狂的吸取周围的漏网之鱼。
不论是游走在洛都城内的黑气,还是已经附着在人们身体内的,都被秋叶风毫不客气的吸引过来,然后全数吞灭。整整三天三夜,秋叶风不眠不休走了三天三夜,最后才在一处宅院门外停了下来。秋叶风面色略显迟疑,似乎是在纠结要不要进去。秋叶风垂眸思索着,正打算退却的时候,大门吱呀一声打开。
门里面正站着一人,还是熟悉的那人,熟悉的味道,只是脸色很不好看,那一双霸道的眸子恨不得要将秋叶风给冰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