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儿!”老者踉跄着扑上去,可却被身旁的人及时劝阻住,没法,谁让床上的已经算不上是人了,说是妖怪还差不多。“是谁!到底是谁!”老者控诉着,身子却在颤抖着,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愤怒。老者就这么一个独子,日日盼着有孙子继承家业,可是现在,什么希望都化成虚影了,他怎么不愤怒,怎么不仇恨。
“这根本就不是人做的吧?瞧瞧那样子,太吓人了。”
“不是人难道是妖魅?别这么吓人,青天白日的,怎么觉得这么冷呢?”另外一人赶紧伸手搓着自己的双臂,一脸的哭相,他是最怕鬼的。
“朗朗乾坤,更何况咱们还是在玄天宗的庇护之下,怎么可能有那种见不得人的宵小,必定是中了什么毒了,什么妖怪,不要自己吓自己,说是妖,你们见过?没见过就说这东西存在,谁信呢!”还有一人义正言辞的开口说道。
“你们有没有觉得,有些冷啊?明明太阳都出来了,为什么温度这么低呢?不行,不行,不能在这里待了,我要离开,我要离开!我不想死,不想死!”有人突然大哭着跑开。
老者颤抖着手,咬牙切齿,“叫管家,拿着我的拜帖,去玄天宗请人来断案,老夫必要把凶手挫骨扬灰!”老者厉声吩咐起来。
乱
一夜之间,洛都城内出现了数起离奇死亡案件。本来以为只是仅有的几个个例,但是接下来的日子里,隔三差五的就发生几起,他们死状诡异,身体呈现畸形,而相同之处那就是每个人脸上都留有那迷之一般的诡异的笑。
一时之间,整个洛都的人都人心惶惶,人们生怕下一个离奇死亡的会落到自己的头上。洛都城的气氛也非常紧张,曾经的繁华一去不再,人们行色匆匆,每个人的精神都高度紧绷,店铺萧索,街面摊贩寥寥无几。
玄天宗宗主宁无天已经闭关有段日子了,宗门一切事物都由大弟子宁逸管理,之前的宁逸是不太管这些俗物的,可是现在却赶鸭子上架不得不接手。一大堆琐碎的事情让他抓狂,可却又不得不耐下性子处置。
案几上已经罗了一堆的信件,都是洛都城近期发生的离奇死亡案件,玄天宗已经派人出去查探,可是线索却寥寥,几乎没有有价值的线索可供参考。宁逸表情凝重的看着眼前的信件,“还是没有任何蛛丝马迹?”宁逸问着眼前的人。
那人摇头,脸色也非常严肃,“没有,我们按照师兄的吩咐,一直派人盯着,根本就不敢眨眼,就算是这样还是没有发现任何痕迹,就好像凭空发生了似的……”这人死死咬着唇,“师兄,苦主们已经没有了耐心了,而且封锁洛都也有段日子了,大家也是怨声四起,吵闹着要出城!如果师兄再不拿主意,我们的人就要压不住了。”
“先安抚!”宁逸抿着唇,“师傅很快就会出关了,再忍一忍!”宁逸抬头看向眼前的人,“师弟还有话要说?”宁逸看着眼前的人,几度欲言又止的样子,出声问道。
对方张张嘴,可是在看到宁逸眼底酝酿的阴沉神色,最终还是摇摇头,“只希望师傅能尽快出面。”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一团乱麻,事情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宁逸攥了攥拳头,“锦儿,你到底去了哪里?”宁逸伸手按着心口,压下惶恐,脸上流露出担忧的神情,他不太相信锦儿出事,因为如果出事必定会触动锦儿身上的禁制,师傅和他都会有所感应的,可现在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人就这么在密室消失了,他翻遍了整个玄天宗都没有发现踪迹,洛都城几乎也要翻个底朝天了,也没有发现人的影子。
突然,宁逸呼吸一窒,脸上表情痛苦,脸皮上有青筋暴突出来,隐隐还透着一丝黑色,但是这却没有被宁逸察觉,他只是感觉胸口顿痛,骤然吐出一口淤血,瞪大了眼睛,眼珠布满血丝,一脸的不可置信,“锦儿!”宁逸大吼一声,然后人就瘫倒在了案几上不省人事。
与此同时,正在闭关的宁无天也感受到异常,猛吐鲜血,脸色阴沉的都能滴下血来,“竟然,失败了?”宁无天单手撑地,神色凝重而狠厉,他周身的黑气翻涌着,好像要开锅了似的,咕嘟咕嘟的冒着泡泡。宁无天额头密密麻麻的汗珠落下,喉咙涌动着,又吐出了一口血。
森森
宁无天赶紧盘膝,双手在胸前结了个印,嘴唇蠕动起来,渐渐的,翻涌的黑气开始逐渐平稳。再次睁开眼睛,宁无天脸色比之前更加苍白,但是情绪却稳定了很多,呼吸也越发平和。宁无天吐出一口浊气,站起身来,等到再次走出房门的时候,整个人的气势逆转,又变成了曾经威严的一宗之主模样。
“师傅!”当宁逸收到宁无天的传声,不敢耽搁立马来到密室,或许是路赶的急了,脸上还有些许汗珠,“师傅,您出关了?”宁逸察看着宁无天,看到宁无天脸色还有些苍白,有些担忧的问道,“还好吗?”
“无妨!”宁无天摆手,迈步踏进密室,屋内陈设依旧,只是床上的人已经不知去向,而且没有留下任何踪迹,宁无天打量着四周,眉头紧锁。
“徒儿之前来过,只以为锦儿淘气,是徒儿大意了……”宁逸忧心忡忡,面露悲伤,“师傅也感应到了锦儿吗?”他不想相信,心里还有多少的侥幸,希望锦儿能再次蹦出来和他开玩笑,可之前禁制的消失又是那么的真切,他只不过是在自欺欺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