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谁”不难猜,不就是权郁梨。
宾客渐渐散去,首都的基本都各回各家,专门从外地赶过来的,只要不急着回去工作,李贤珠都妥善安排了住处。
郁梨会在老宅住一晚,郑瑞珍走之前特意来跟她汇报最后一次情况。
“裴浩承对尹言灿买了什么东西很好奇,我已经暗示他了。”
“亲眼看着尹言灿上了裴家的车。”
郁梨点点头,问郑瑞珍饿没有,饿了厨房有吃的,吃完东西再走。
郑瑞珍赶忙说谢谢,想了想又道:“我还跟裴浩承说,尹言灿最喜欢表演,要是不想错过精彩瞬间,可以提前做些准备。”
郁梨侧目,提前做些准备?
嗡嗡——
手机进了新消息,裴浩承点开一看,家里的阿姨跟他说东西已经放好了,很隐秘,不会被发现。
尹言灿,这可怪不得他。
裴浩承心安理得收起手机,他在小山村度过的那十几年,算是人生最痛苦的时间,养父母对他非打即骂,每天都有干不完的活,他心理早就扭曲了。
他没有遗传到裴严彬丝毫的仁爱,倒是上层圈的心狠手辣遗传了个十成十。
回到裴家已经是半个小时后,尹言灿已经忍到快要爆炸,她只想大喊大叫发泄心里的欲望,可是不行,裴严彬还在。
“好困。”尹言灿低头揉眼睛,“裴叔,我先去睡了。”
一进门管家就说收拾好了客卧,裴严彬别无怀疑,让管家带尹言灿上楼,裴浩承跟在尹言灿身后,亲眼看着房间门合上。
他慢吞吞回了自己房间。
尹言灿要疯了,这几十分钟难熬到她恨不得打开窗户跳下去,她的眼睛都出现了重影,这药贵就贵在点燃欲望的同时,还会降低人的底线。
熬过去,这药很快就会被人体代谢掉,熬过去就行。
她冲进浴室打开淋浴洗了个冷水澡,十分钟后从浴室出来,在门口沉默站着。
蓦地,她开始脱身上的礼服,礼服还是宴会上那一身,由于淋了水已经湿透,脑子变得迟钝,她摸不到隐藏的拉链干脆不摸了,莫名笑了两声,开始围着屋子跳舞。
同一时间,郁梨已经洗漱完准备上床睡觉,下面人把有关裴浩承绑架案的相关信息整理成档发到邮箱了,索性无事,她打开邮箱看看。
李贤珠这时候端着杯牛奶进来:“还不睡吗?”
“年轻人熬夜好常见。”郁梨放下平板拍拍身边的座位,李贤珠应该是有事找她。
摸摸郁梨的脸,她的女儿成年了,李贤珠心里有种奇特的感受,养儿子和养女儿不同,权在璟更多是权柄赫在教育,郁梨则是她。
她每天都很忙,陪伴郁梨的时间很少,一晃眼十八年过去了。
心变得柔软,李贤珠和郁梨靠坐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