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两个是崔泽平时走得近的朋友,还有一个,是午休时妄图对郁梨动手的男生……
郑芝荷一路跟着尹言灿去了学校对面的甜品店,她本意是想找个尹言灿落单的时机把人带到巷子里教训一番,结果却听到甜品店服务员说之前见过尹言灿。
“大概半个月前吧,和学校的老师一起,因为是周末没有学生来所以记得很清楚。”服务员仔细回想,“就坐在窗边那个位置,当时那位老师给她拿了很多卷子,写了好久,咖啡都续了几次。”
老师?拿卷子?写了很久?
郑芝荷觉得自己抓住点什么,她急切问道:“你还看到他们做了些什么?”
服务员为难的皱眉,又想了想道:“那个老师好像还给她讲题了,她很礼貌一直说谢谢。”
谢谢?哈哈哈。
郑芝荷兴奋出了甜品店,尹言灿的把柄她抓住了。
什么考第一,她会告诉全校所有人,尹言灿的第一是贿赂出题老师得来的,她会把尹言灿按在耻辱柱上高高挂起,让尹言灿没脸见人。
到时候郁梨应该也会很高兴吧,郑芝荷想着,一头和尹言灿撞上。
“没长眼吗?”因为有更要紧的事做,郑芝荷骂了尹言灿两句就放过了对方。
尹言灿不当回事:“不好意思,只是想起有东西忘了买。”
目送郑芝荷远去,尹言灿进了甜品店,问刚才的服务员想买的甜点到货了吗。
服务员说到了,笑得意味深长:“您来的时间刚刚好。”
尹言灿拍拍胸口:“那我就放心了,还怕过两天吃不上这个甜品,到时候好伤心。”
而郁梨此时也回到了家,也许是白天的事搅了心情,她面无表情,看起来比权柄赫还生气。
权柄赫:……
“郁梨啊,”他还是问出了准备好的话,“是最近放松了吗?”
输给崔泽可以说情有可原,输给一个特招生是怎么回事,权柄赫不满。
郁梨唰地看向权柄赫:“爸爸您说得对,是我最近太过放松了,才会让人觉得我好欺负。”
“呵,算什么东西,也敢跟我大小声。”
权柄赫:……
他看一眼李贤珠,眼里传递出一个讯号:老婆,女儿是在点我吗?
为你设的陷阱
原本想说的话咽了回去,权柄赫试探性:“郁梨不是在说爸爸吧?”
郁梨:?
“我是说学校里有人嘲笑我。”她垮起脸,似乎很伤心,“爸爸以前不是说,世界上唯一能教训我的人只有你和妈妈吗?”
唯一?唯二?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
这说的是小时候家庭教育,郁梨三岁参加宴会,很多人觉得她年纪小不记事会当她面说一些有的没的,结果她全部都记在心里,回家就一字一句讲给权柄赫和李贤珠听,权柄赫当时就很生气,我的孩子只有我能骂,一群蝼蚁有什么资格。
扭头就把那群人收拾了,告诉郁梨以后遇到这种事无需忍,有气当场就要发出来,外人没有资格评价权家人。
郁梨三岁时和权在璟关系还一般般,闻言问哥哥也不能评价我吗?
李贤珠接过话,告诉郁梨在她的心里权在璟和权郁梨是同等地位的个体,和年龄大小无关,权在璟若欺负你,你尽可以欺负回去。
没脾气才是缺点。
话说回来,郁梨抽抽鼻子:“我不过考了个第一,就有很多人说我跌落神坛,说我风光无限的日子终于要过去了,还说我行为幼稚高高在上看不起人。”
这话郁梨说着没什么,权柄赫却听得很愤怒。他是爱面子,不满郁梨这次竟然只考了个第一,但他也护短,他都还没教育一群不知所谓的倒议论上了,到底哪里来的勇气。
这就是打他权柄赫的脸!
权柄赫起身在客厅里转了两圈,郁梨已经到了阐述错误的阶段:“是我平时松懈了才让尹言灿有了可乘之机,我认错,我以后一定加倍努力,爸爸您放心,没有下次了。”
“可是一想到这次让爸爸丢了脸我就好难过。爸爸给我提供了这么优渥的生活,还请了那么厉害的辅导老师,我竟然只考了第一,我太对不起爸爸了。”
差点哭出来:“我是不是抱错的孩子?把我的悲伤放进海里都装不下,我不活了。”
“闭嘴,说什么胡话呢。”权柄赫心情复杂,让管家给郁梨拿湿巾擦脸,“不过一次考试而已,你竟然想到了轻生上面,你的心态这么差吗权郁梨。”
一回头,对上女儿泪汪汪的双眼,权柄赫有点头疼:“贤珠啊,郁梨就交给你了,我有急事先去处理一下。”
算了算了,这次就这样吧,不骂了。
权柄赫一走客厅就安静下来,有李贤珠在的地方一切声音都被放到最低,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李贤珠笑吟吟望着郁梨:“我们郁梨,下次不会再犯这样的错了吧?”
“当然。”明白李贤珠已洞悉所有,包括她刚才的撒泼打滚耍赖皮,郁梨垂下头,“这次只是意外。”
她没有解释说是因为考试当天发了高烧少做了题所以没考好,解释这些没有意义,权家重视的从来不是过程,是结果。
而且权柄赫生气的点在于,拥有最全面资源的她输给了小地方来的特招生,没什么比这个更能体现她的无能。
“我没有其他要说的。”李贤珠对责怪儿女并不感兴趣,从小到大她从来没有给儿女收拾过烂摊子,在他们这个圈子已经属于独一份了。
“吃饭吧,吃了饭去学习,辅导老师已经重新请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