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辅导员过来,人家的铁砂掌可不长眼啊。”
张伟推了推床铺,可惜罗小布没醒。
张伟又碰了碰罗小臂的胳膊,对方翻了个身,一样没醒。
张伟恼了,眼睛一眯,瞬间想到了什么。
有时候对付特定的人,就得要对症下药!
他嘴角微微一扬,像是老司机般凑而罗小布耳边,嘿笑道:“卧槽,有大秀可以看!”
“大秀,哪呢,哪呢!”
只见刚才还在熟睡的罗小布,立马睁开眼睛,一个鲤鱼打挺就翻身坐起,朝左右张望了起来。
结果他就看到,床铺下站着的张伟。
他揉了揉眼睛,确认自己没有看错,还真是张伟。
“哇,鬼啊!”
伴随着一声惨叫,上铺的床都差点翻了过来。
张伟:“……”
几分钟后,罗小布终于下了床。
“张伟,你不是人生重启了吗,没死啊!”
“你怎么说话的,我这不还好好站着吗?”
张伟摊开手,在原地转了一圈,让小胖子仔细瞅了几眼。
再三确认眼前的张伟是活人后,罗小布连忙拍了拍胸口,一副差点被吓死的样子。
接着,他看向张伟的表情,颇有些复杂。
“张伟,你可别再想不开了,不就是打碎了一套茶具吗,有什么好想不开的,大不了去找郑教授认个错,没准人就原谅你了呢?”
“说实话,听到你跳楼的时候,我也没想到你会这样做,是不是袁栋又给你打电话了,让你快点还钱。如果实在不行的话,大不了作为好哥们,我周转你个几百块,这是我这月最后的零花钱了!”
罗小布像是下定了决定一般,对着张伟郑重道。
“茶具?”
张伟疑惑,但很快反应过来,好像真有这么一回事。
他逐渐记起来,逼的原主自杀的原因之一,好像就有一套茶具。
“张伟,你不会不记得了吧?”
“呃,我有点失忆,毕竟遭了那么大的事,你懂得……”
张伟尴尬地挠了挠头,面露讪笑。
“萝卜,你和我说说,那套茶具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吧……”
“哦,好吧,这件事还得从一个礼拜前说起,那时候我们都去参加郑教授举办的宴会。不过不得不说,郑教授家真有钱,那房子简直了,装修可真豪华,而且地段还是在中环内,咱们东方都中环的房价啊,那可真是……”
“咳咳,说重点!”
“哦哦,我的错,我说重点,其实在我看来啊,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在宴会上,你一不小心……”
随着罗小布的讲述,张伟终于弄明白了茶具的事。
一个礼拜前,东大法学院的郑教授在位于东方都中环的豪宅内举办了场宴会,宴请本系学生和法律界知名校友参加,名义上是给郑教授庆祝55岁大寿。
东大法学院的校友,很多都在东方都司法界内取得了不错的成就,比如司法界鼎鼎有名的大律师,大法官和高级检察官。
这次宴会的目的也很简单,让一些优秀的学生提前和东方都司法界的名人认识一番,为将来进入司法界提前做些准备。
法学院学生毕业,为的就是进入司法界,在郑教授的宴会上崭露头角,就是第一步。
不过这场宴会之中,发生了一件小插曲,也让所有人都记住了张伟。
郑教授在法学院教学快30年,门生故吏遍布东方都司法界,其中不乏许多成功人士。加上郑教授又极度好面子,这样的宴会,很多校友和学生都会送礼聊表心意。
在校学生,一般不会送太贵重的礼物,一来会让人觉得是贿赂教授、落人口实,二人学生也没什么钱,不可能真花费几万几十万,送一些名贵奢侈品。
但作为本系学生的袁栋,却送了郑教授一套名贵的茶具,据说价值几十万,郑教授也很开心。
当然,这套茶具不是以袁栋这个学生的名义送的,而是以他那位开古玩公司的父亲的名义送的。
但没想到这套茶具在展示的时候,却被张伟给意外碰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