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皇帝现在的心思,真的有点儿不太好摸透。即便是袁春,也有点儿拿不准。加上系统也照旧进入了装死的时光,那么这事儿就真的是只能靠他们自己了。
行吧,反正不能更差了,不要怂,就是干就是了。
入宫之后,他们俩照旧是直接去了皇后宫里。
因着这次要一并召见袁春这个女眷,皇帝还是循例把会面的地点安排在了继皇后这里。
这多少也算是个尊重的意思,袁春稍微安了点儿心,那就说明,这位皇帝陛下,疯得还没有那么明显。
到了继皇后宫中,皇帝和继皇后早就等在那里了。
袁春便就跟四皇子一起见礼,无论何时,都不能主动暴露出自己的破绽来,这也是他们俩一贯的默契了。
皇帝见他们来,情绪倒是很稳定,甚至还有心情开了个小小的玩笑:
“哟,皇后你看看,老四跟这贾氏,还没大婚,就已经穿得跟一家子似得了。”
继皇后笑得十分慈祥可亲:“陛下说的甚是。”
她笑得十分得体,半点儿失礼之处都没有。当然,也半点儿情绪都没有。
然而这种没有情绪本身就是一种情绪——继皇后似乎在用这种形式警告袁春和四皇子,风紧小心!
好吧,懂了。
袁春和四皇子会意,也露出了同款的完美假笑:“陛下父皇过奖了。”
他们俩这再一次的不约而同,倒也真有点夫妻同心那意思。
袁春已经顺利克服了这点儿尴尬,关键是有个脾气阴晴不定的皇帝陛下在上面杵着,其他的事儿暂时她都顾不上了。
因着把全副的精力都放在了应付皇帝上,这所谓的“一对璧人”人设,对她和四皇子来说,反倒是一种保护,倒也无须在此时此刻表现得那么抗拒别扭了。
演戏谁不会,关键接下来肯定有一场艰难的仗要打,必须得打起精神来才行。
果然,袁春一念未了,皇帝已经出招了。
他冷哼了一声,忽然问道:“朕听说,今儿早上,老四又去了荣国府?”
来了。来了。
皇帝陛下他带着他的猜忌多疑、阴阳怪气来了。
什么叫“又”,就是说,四皇子的行踪他完全了如指掌呗。
看给你得意的。
一把年纪,不但没有找个靠谱儿子分担一下重担的想法,甚至还每天跟防贼似得防着几个儿子们,这种做法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不把人都作疯了才怪呢。
听说太子这几年愈发暴躁,太子府里每天都有人被打骂,抬出来好几个了。
八皇子也有点儿蠢蠢欲动,虽然温和儒雅的人设立的很不错,但是越是如此就越透着一股子假模假式的意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