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摸了摸胡子,又问:“你不怕芙芙生气?”
花满楼“哗啦”一声打开了折扇,慢慢地道:“她又不跟你一样,是个小混蛋。”
陆小凤哈哈大笑,扭头凌空跃出窗口,急急忙忙地去找罗敷。
所以,花满楼此刻还一个人坐在酒楼的包厢之中。
陆小凤笑道:“好啦,饿了吧?我看你为了等公孙大娘,是又没吃又没睡的。”
罗敷像只猫一样把身体舒展成一长条,哀嚎:“我饿得能吃下一整头牛!”
陆小凤哈哈大笑:“尽会吹牛,走啦,咱们快去吧,花满楼早都点好了早饭,等着咱们去吃呢!”
罗敷掸了掸袖子,收好自己的两样武器,抬脚便走。
走至酒楼门口,她却忽然又踌躇了起来,手捏着自己的头发梢儿,一会儿分开,一会儿合上,扭扭捏捏不肯上楼了。
陆小凤催促:“……走啊!”
罗敷秀气的鼻子动了动,抬起袖子嗅一嗅,迟疑道:“我是不是……该先去洗个澡再上楼?”
中原一点红挑了挑眉,双手抱胸。
陆小凤一呆:“啊?你不是说你饿得能吃下一头牛么?”
罗敷有点委屈地说:“我知道花满楼为什么不肯下来找我……我身上的血腥味要
是太大,会不会直接把他吓走?”
陆小凤:“…………”
陆小凤撇了撇嘴,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道:“……你去洗澡,会不会先把自己饿死?”
罗敷不高兴地咬了咬自己的嘴唇。
陆小凤:“所以你为什么不转身看看?”
陆小凤说出这话时,罗敷的身后已然传来一声轻轻的叹息。
她一转身,就瞧见花满楼正站在那里,微微垂着失去焦距的双眼,嘴唇却有点无奈地抿了起来,轻不可见地摇了摇头。
罗敷登时跳脚:“陆小凤,你怎么不早点说这话!”
陆小凤反应极快,祸水东引道:“红兄也瞧见了,他也没说!咱们这好红兄看上去正经极了,谁知道也同我一样,一肚子坏水。”
罗敷立刻恶狠狠地瞪了一点红一眼。
中原一点红:“…………”
花满楼忽然忍不住轻笑了一声,道:“芙芙。”
罗敷咬着嘴唇:“你不下来接我,同我说说话,一个人坐在包厢里,是不是在生我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