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我可要尝尝看。”起码桌上的摆盘就挺漂亮的,是用了些心思的。
“确实是挺好吃的,你也多吃些。”夏安边吃边点头。
能不好吃吗?岑临付出去的大笔薪水也不是白花的,请来的厨师手里肯定是有真功夫的。
“嗯。”岑临眼里泛起笑意,心里对两位厨师的工作进行了肯定。
回到宿舍时照例天色已晚,易妍看了眼夏安手里的东西,“又是那位岑先生送的?”
“嗯,是乐谱。”
见夏安抱着乐谱,脸上的笑容很是灿烂,易妍道:“这位岑临先生倒是有心了。”
不过也太有心了,她是知道这位岑先生的,其他人对他的评价都是此子不简单,希望这殷勤之下不要有什么不好的心思。
夏安抱着乐谱想回去研究一下,便对易妍道:“那我先进去看看这个?”
“好。”
那位岑临先生那样的成功商人心思手段都是不少,希望他只是单纯想讨好她室友这位目前炙手可热的音乐医者。
岑临给她的乐谱有很多,有些夏安看着与现代流传下来的乐谱相似,也能看出个一二,可有些一看就是属于不同的记载体系,夏安就不认识了。
乐谱里还夹杂着一些资料,介绍了一些这些乐谱的来源和故事,原来这些乐谱还真的是产生于不同的历史时期,不同的地域。
夏安尽量对这些乐谱去还原,去猜测,在一边的笔记本上写写画画,还用手边的乐器试上一试,整个人沉浸于其中,很是愉快,不觉时间流逝。
大概也是因着这样浓烈的喜爱,夏安才能在音乐之上不断进步。
拿到乐谱的第二日,夏安又去了岑临的住处,今日是为岑临最后一次的治疗。
曲子结束之后,夏安把手指搭于岑临的手腕之上,片刻之后笑着道:“恭喜,岑先生你已经痊愈了。”
心剧烈地挑了几下,这么多年的束缚被尽数解去,岑临看着夏安,眼中若有星光荟萃,“这些天辛苦你了。”
只是以后她还会来这里吗?两人还能像现在这样一起吃吃饭聊聊天吗?
“昨天给你的乐谱看的怎么样?可有什么收获。”
“嗯,受到了很多启发,只是其中有许多不解之处。”
都是些前古流传的乐谱,早就料到夏安会有不解之处,岑临嘴角扬起,“是有哪些不解之处?你把问题写下,我去帮你问问。”
“问题有点多,我回去整理一下,下次给你,太麻烦你了。”
“不麻烦,我想这些日子我与谢小姐已经算是朋友了吧?朋友之间不用客气。”
朋友?岑临的语气很真诚,这些天与他聊天也很愉快,再想想收的人家的那些乐器乐谱,夏安被岑临漂亮的眼睛迷惑了下,“对,是朋友。”
“那以后我可以不用再称呼你为谢小姐了吗?夏安?”
夏安点了点头,“岑临,我朋友都叫我夏安。”
岑先声,谢小姐的叫习惯了,两人竟到今日才改了称呼,不过改了称呼之后,一下子真的多了几分朋友的味道。
岑临心下非常满意,既有乐谱问题在那里,又有朋友名分,这样就算两者的医患关系终结了,以后也有理由时时联系。
在用饭时,岑临对夏安道:“既然这里的饭菜还算可以,以后可以常常来我这里改一下口味,不然就我一个人吃饭,两个厨师的手艺也浪费了。“
夏安发现岑临这里的饭菜确实是越来越符合她的口味了,桌子上的饭菜虽然没有最开始时丰富,但大部分都是她最爱吃的。
忽然明白了什么,夏安抬头看了一下岑临温润好看的眉眼,“好啊。”
这实在是一个非常细心的人,那一点一滴的小细节总是暖心的让人忍不住放下心防。
以后还会常常见面,岑临心里也就没有了不舍,只剩下痊愈的纯粹喜悦。
不过事情发展还是有点小意外的,当夏安再见岑临时交给他好几张纸,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音乐方面的问题和见解。
岑临脸上的笑僵了僵,他想他原本打算的作为一个中间人转述问题的计划是行不通了,这,这果然隔行如隔山,虽然他自诩记忆力很强,对各方面知识都略有涉猎,但是这些个问题还是专业人才自己当面交流为好。
“我还是给那人约个时间,给你们引荐一下吧。”
夏安没看出岑临的异样,想了想道:“也好。”也会更方便一些。
这位乐谱资料的提供者也是一位历史研究领域颇为有名的人,叫江文盛,要说他与岑临有多深的交情那是假话。
不过前阵子岑临资助了他们一笔研究资金,所以他对这个财主还是很给面子的,前些日子为他准备的资料也很用心全面。
岑临领着夏安进了江文盛的办公室,“江教授,这位是我先前提过的谢夏安,她今日有一些问题想向你请教一下。”
江文盛谦虚地道,“请教不敢当,谢同学在音乐上的造诣我也是知道的,倒是我对此懂的不多,恐怕帮助有限,互相探讨罢了。”
江教授对于夏安的到来还是挺欢迎的,诚如他所说,他是一个研究历史的,对音乐的了解还真的不是很多,他与夏安的知识面侧重点不同,说不定夏安的见解对他的研究还有帮助呢。
两人互相补充,互相探索罢了。
夏安拿出乐谱和提前写好的疑惑之处,先是对江教授表示了感谢,“还要谢谢江教授的慷慨,让我能够得以见到这些乐谱。”
江教授看了一眼岑临,有些心虚,其实他慷慨的也没那么纯粹,还不是他们研究历史的研究资金不够富裕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