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痛?」孟兆卿看着那几乎皱到一团的小脸,青白可怜的脸色,紧咬的已经发白的樱唇,居然有种「心疼」的错觉。
赵括美丽灵动的眼眸噙满泪水哀愁的瞟他一眼,春色撩人的美艳。
孟兆卿暗自叹了口气,尤物果然是尤物,一举一动都是风情万种,调教他的人一定费了不少心思。
孟兆卿小心翼翼地将少年翻过身,仔细看那微微张开的入口,白色的体液逐渐从清彻的水波中缓缓浮起。
怀里的人忍耐地发出细细的呻吟声,粉嫩的红唇再次被贝齿咬得发白,原本苍白的肌肤由于疼痛和莫明的异样,缓缓绽放出房事过后淫靡春情的粉红色泽。
孟兆卿暗暗呻吟了一声,无言地感受到自己再次挺立起来的下身。
一次……确实不够啊……
等到积压了几天的情欲全部宣泄干净,终于酒足饭饱地躺在床上,抱着怀里那累坏了的艳美娇嫩少年,已经早早就闭上眼睛沉沉睡去了,孟兆卿才觉得浑身舒畅,气定神闲。
◆◇◆
赵括张开眼,从浑身酸痛、腰肢无力、头晕目眩中醒过来。
嗯?这是……床?好大的床!
比赵括自己在王府里的床还要大上一倍,而且,身下柔软的床垫、轻柔如纱般光滑的丝被,连被子上刺绣的各式古怪的刺绣花纹都看不到针孔的痕迹,细腻平滑的出奇。
果然不是人间的东西啊,什么都和人间不同。
这不,赵括举头一望。发现身边奇怪的东西还不止一处。
屋子……嗯,暂且就称呼它屋子吧,确实是屋子的模样,虽然……很多奇怪的地方,方方正正,宽敞明亮,却没有半根木头的踪迹。
墙壁……闪亮闪亮的,不用手摸也可以感觉到平滑细腻的墙面,这是用什么木材造的?如此光滑?
屋顶……唔?那个中间吊着的是灯笼吗?为什么看不到蜡烛?而且这个灯笼好漂亮,晶莹璀璨的闪烁着五彩亮光,那是波斯进贡的宝石所造吗?就是皇兄自己的寝宫里也不见这么漂亮的灯笼。
家具……也古里古怪的,木头倒是熟悉的木头,不过怎么上面还有些像银子一样白晶晶的东西?色泽也不是一般的木纹,而是奇异如夜空般深沉的蓝色。
而且……啊,那是什么?传说中照妖镜?好大……
赵括目瞪口呆地瞪大眼睛盯着镜子里那个同样杏目圆睁的容颜。这……分明就是他自己!
但是,怎么这么清楚?清楚地连他脸腮上新进长出来的,一个小小的红色小包都可以看见,他距离那个照妖镜可有足足6尺左右。
这里,好可怕!
赵括越想越害怕,连费力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但一折开被子,身上一凉,他低头一看,啊……粉腮上先是苍白,紧接着变得鲜红一片。
他……他居然没穿衣服!
虽然唐代社会风气非常开化,但到了大宋之后,高祖皇上颁令重整世风,勒令男子不得随意赤裸身体,女子不得坦胸露乳,就是贵为王爷的赵括,从小到大除了沐浴,也从未如此不着片缕地睡觉。
衣服……他的衣服呢?赵括四处打量着,低头一想,突然想起昏迷前,自己的衣物被鬼差大人全部脱在那个有大大池子的房间里。可是,那个房间在哪里?
赵括随从床边拖过一件不知道是什么的古怪东西,披上身上,暂时遮蔽身无寸缕的自已,一手撑着酸软无力的腰,艰难地挪动着沉重虚软的双脚,一步步缓慢地来到房门前,拉开房门。
外面好宽敞!
一间足以和皇兄金銮殿相姘美的宽阔厅堂,虽然同样是处处透着怪异的摆设,但可彰显出这个鬼差大人是如何受到阎王爷器重,居然分到如此堂皇奢华的房屋给他居住。
首先入眼的,应该是凳子吧。不过这个凳子也跟他们日常使用的凳子全然不同,柔软宽阔的模样反倒相似于床一般。质地不知道是什么,看起来毛茸茸的,坐上去一定很舒服。
旁边大大的窗户足足占据了一面墙。
窗户没有窗棂,空荡荡的,垂着翠绿色的纱巾般轻柔的窗帘,薄薄的纱巾正随着不知名的凉风轻轻摆动。
从纱巾的间隙中,可以看到外面明亮的天空。
天空?明亮的天空?
黄泉上不是阴暗漆黑一片吗?哪里来的如此亮丽的天空?
赵括费力的挪到窗户旁边,撩起一截纱巾(触手真是光滑柔软啊,真舒服),举目望外一望。
「啊──」
这已经是他今天第二次尖叫了。
好高!外面、外面居然是半空中!
就这么一眼,赵括已经觉得头晕目眩、站立不稳。
下面……离地面至少也有三、四十丈,那纵横交错的街道上面,古怪地挪动着很多方方正正的东西,还有以他非常出色的视力,分明瞧见如蚂蚁般微小的人,都像是能工巧匠手中细心雕刻的微雕,精致细腻的就像真的一样。
而且,窗外那些方方正正、高高大大、像公德碑却比公德碑大上好几百倍的,是什么?
赵括克制住已经发软的脚,战战竞竞地缩回头,闭了闭眼,自我安慰着说:「别怕别怕,反正已经死了,还有什么好惧怕的?」
鼓足勇气,再探头往外看。
「碰」地一声──好痛!!赵括顾不得腰疼腿软,一屁股坐倒在地上,拼命揉着自己发疼的额头。
什么东西撞到头了?
伸手一摸。
啊?明明什么都没有的窗户上,怎么会有一层看不见的阻隔?而且手摸上去,凉凉的、平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