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唐玉的话有歧义，段平还是有些当真了，于是加快了吃饭速度。
然而。
当段平吃完，唐玉直接像是忘了这件事，收起碗筷就跑了。
段平也无所谓，重新坐到电脑面前，发现上传进度70%左右，还有得等。
反正上行带宽和下行带宽不冲突，他就登上了ICQ。
不出他的预料。
前几天收下的小弟瓦连京给他发了消息，还不止一条。
【老大，我攻破了教务处的数据库，修改了我以往的成绩单，哈哈哈！】
【老大，我进入了索契好几个中小学的数据库，但没找到那个安娜。看起来，我得去索契一趟了。】
【老大，我准备这周末出发去索契，你能给我报销一笔费用吗？】
段平嘴角不自觉浮现出笑容，却不知该说点什么。
因为他知道瓦连京的性格。
瓦连京开口要钱，那就是真的想要钱。
而且，这个家伙特别专注于技术，不太懂人情世故。
你给他送一次礼物，他直接得寸进尺。
前世段平给安娜送礼物，顺手瓦连京送了一次礼物。
以后每年瓦连京生日，瓦连京都坚持讨要生日礼物。
有时候还会明确要什么东西——比如华为手机。
当然。
送东西给瓦连京也不算亏。
段平扔给瓦连京的任何技术问题，瓦连京都会认认真真地解决。
正在纠结要不要真给点钱，身旁响起脚步声。
不用回头也知道，唐玉过来了。
“不是要去那边睡吗，赶紧去抱被子呀！”
段平看了看还没传完的文件，摇了摇头：“你先走，我随后来！”
唐玉叹了口气，拎起一把椅子走过来：“算了，我等着你。”
段平笑了：“看不出来，你还挺讲义气啊！”
唐玉在段平身旁放好椅子，翻个白眼坐下：“万一让你不高兴，你以后不会给我穿小鞋吗？”
段平退出ICQ，侧转身体对着唐玉，似笑非笑道：“你的大秘密呢？”
唐玉撇了撇小嘴，说道：“关于杨莉莉的，想听吗？”
段平心里一跳，表面却不动声色：“你说我就听。”
唐玉小心地看着段平，声音放低了些：“我听同学说，她在当发廊妹。”
这个年月说某人是发廊妹，直接等于说那人是个小姐。
因此，段平一听这话，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无论如何，杨莉莉是他的第一次，在他心目中有着特殊地位。
得知此女已经堕落，他如何高兴得起来？
“为什么？”段平沉声问道。
杨莉莉曾对段平简单说过家里的情况。
其父杨文雄胆大聪明，很早就开始做挖沙、烧砖、做预制板等建材生意，在黑白两道都吃得开。
杨文雄还很宠杨莉莉，几乎是她要什么就给什么。
谁敢欺负杨莉莉，杨文雄直接去扇对方家长大耳刮子！
正是因此，杨莉莉打小学起就成了校霸。
这样一个少女，怎么会沦落为发廊妹？
唐玉眼见情况不对，再也不敢卖关子，飞快地把她知道的全说了。
唐玉有个名叫付雪的邻居小伙伴，去年就辍学不读了。
付雪家里竟然想把付雪嫁了，气得付雪直接就跑了出去。
饿了一天以后，付雪鼓起勇气走进了一个不正经的发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