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的明示,荪溥愣了一下,终於露出今晚第一个笑容,挽著我的腰站起来,“我还以为你今晚不会留我下来。”
“不是原谅你了吗?……不过,话说前面,我感冒没好,不能太激烈。”
他轻轻在我唇上印上一吻,宠溺地说:“是,女王,我会很温柔的。”
荪溥果然很温柔,仅仅只做了一次,而且为了减轻我的负荷,采取了最容易接受的背卧式,以免我体力不济或者腰部太劳累。
这种忽冷忽热、又喜又悲的感情迟早会毁了我,尽管身体在他温暖的臂弯里,我却隐隐看到了我们未来灰暗的结局。
於是我们又恢复了以前的关系。
我谢绝了仙境的所有客人,也把脱衣舞的工作完全交给了另外的男孩。
严森自从上次与罗翔言和之後就离开了仙境,跟著翔哥在市区买了房子正式开始了他们的同居生活。
我和建波去看过他。
活象一个满足的小主妇,系著围裙,满身油渍的在厨房里忙碌著准备著翔哥的晚餐,脸上挂著甜甜的笑容,再也不是仙境里那个刁钻善嫉的小少爷了。
看到我们来,高兴的忙进忙出为我们张罗著茶水。
看到他那麽幸福的模样,我好羡慕。
心里感受到那麽甜蜜的恩爱,连著几天心底都残留著那分甜腻,对荪溥也温柔了很多。
私下也问过荪溥,为什麽这次严家的老总们没过来捣乱。
他搂著我,无奈的说:“严森那个小子,从小到大都是个任性妄为的被宠坏的独子,这次又是在电话里要死要活地威胁他老爸,严总实在拿他没办法,虽然已经说明要是他和男人同居就宣布解除他的继承权,断绝父子关系,但严森根本不吃他老爸那套,结果,还不是严总自己让步了。”
我羡慕的想象著严森在电话里恶声恶气地威胁他父亲,而严总却在那头长嘘断叹地情景。
父亲……
我的爸爸……
很久没有想到过他了。
不知道他卖掉我之後,是否换上了那笔债,是否过上安稳的生活?
他现在怎麽样了?
严森真的很幸福,不仅有个爱他的情人,也有一个宠爱他的家庭。
确实有值得骄傲的本钱。
我──只不过是个只能靠依附男人过活的棋子而已。
12岁以前是爸爸的棋子,12岁以後是旭哥的棋子,现在──是荪溥的棋子。
爸爸要的是我的照顾、旭哥要的是我的身体,荪溥──要的大概是真情吧。
而我最为棋子,却无权向操纵著我的主人企求什麽。
20
这几天天气突然降温,已经隐隐可以感觉到冬天脚步越来越近的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