荪溥依然紧绷著脸,面无表情地望著前方那在五彩灯光下闪烁著光的雕像,默默无言。
“真的,真的是最後一次,相信我。”我几乎是企求般言语颤抖地说。
荪溥总算回眼看了看我,马上调开视线。
“荪溥……”我怯怯地叫著他的名字。
“或许是我错了。青宏,你从小就习惯了这种迎来送往的日子,陪男人上床对你来说就像是吃饭睡觉那麽自然简单,根本不算什麽……是我太傻,以为你自从答应了我,就会只为我一个人展现你美丽曼妙的身体,发出那醉人消魂的呻吟。……可惜,是我错了……”
“不是这样的,荪溥,你听我解释啊……”我急得眼泪都出来了。
“青宏,或许我们都该清醒的想想,是否适合对方。”荪溥低沈的说出一句令我晴天霹雳的话,低头发动了汽车,乘著我完全呆滞的时候,汽车从我身边驰走。
远远望著那汽车,我突然跑了起来,追逐著汽车,大声对著他的背影叫骂道:“荪溥……你这个笨蛋……你是个大混蛋!……”
汽车比我跑的快,很快就消失在视野中。
我颓然坐倒在地上,望著晴朗的夜空,默默的流著泪。
18
接下来几天,荪溥的电话接不通,冒著风险打到他家里,佣人说先生和太太、带著孩子一起旅游去了。
我一直昏沈沈的,老觉得不舒服,好像身体突然被抽空了力气般整个人都软软的,脸说话的精力都没有,总是软啪啪地扑在办公桌上处理完公务就到大厅的吧台上喝酒。
建波过来问过我几次,是不是生病了,我都摇著头说没有。
但是,自己知道是生病,而且不仅是身体生病,精神上的病更重。
昨天晚上突然发起烧来,半夜里被忽冷忽热的难受折腾得无法入睡。
早上起来精神更加糟糕,稍微转两转,都觉得头晕。
旭哥看到我面色难看,打电话叫来他的家庭医生,一诊治,说是不仅感冒,大概发烧已经很久了,肺部有污浊的回音,最好是去医院检查一下。
在旭哥恼怒的注视下,我一直垂著头不敢吭声。
结果,自然是被押解到市区的医院接受检查。
果然是由於低烧持续不断,导致肺炎,而且有轻微贫血和低血压的倾向。
早上输了半天的点滴,烧退了。
在医院里又住了一天,确定肺部的炎症彻底康复,旭哥才同意我出院接受家庭医生的继续治疗。
刚进门,就看到建波黑著脸站在大厅里和严森理论著什麽。
我走过去,严森瞪了我一眼,骄傲的别过头。
他大少爷来这里,除了伺候过翔哥,我们也没敢让他接过别的客人,偏巧他要是和翔哥吵架或者斗气就会拿建波当挡箭牌,故意做出暧昧不堪的举动,害的建波次次都费唇舌跟翔哥解释。
对我,自从知道我也是这里的经理之後,非常非常的不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