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今晚,我无论如何也无法笑出来了。
从那以後,孙皓再也没有和我说过一句话,哪怕是我主动找他,他也会一言不发地转身躲开。
社团的申请全部给我撤了回来,帮我拿回申请的同学说,是孙皓说我不是自愿参加的,不用勉强我。
握著手里薄薄的纸,仿佛看到我们脆弱而不堪一击的友情已经完全残破。
心如刀绞。
又回复到孤独的生活。
每天去学校上课,却时常精力不集中地望著窗外发呆。
偶尔捕捉到後面飘过来的视线,等我回头,那道视线却若无其事地越过我投视在黑板上。
我黯然地回过头,暗自低头,把匆忙间浮上来的眼泪快速在衣袖上蹭掉。
於是,我又开始晚上接客了。
常常任由客人把我灌醉,然後被醉晕晕地扶到自己的房间,接著,就是疯狂野蛮地反复做爱。
已经不再流血了,任由那些达官显贵们变著法子地摆弄出各种各样的姿势在我身体里穿梭冲撞,我都闷闷地承受著,间或发出消魂般的呻吟娇喘声,弄得他们越发失控地狂妄。
结果,自然是时常因为前晚过度欢爱,到第二天身体酸软无力,根本无法爬起来上课。
功课一落千尺,到第二学期期末考试,我已经掉到全班最後一名。
班主任找我谈过几次话,询问是不是有什麽包袱或者压力,我都摇头。
旭哥也发现我的失常,把我叫去,尽管我依然装作什麽事也没发生般镇定应对,但旭哥却了然地摸著我的头,低声安慰我说:“青宏,失恋不是什麽大不了的,这正好说明那个人不是你真正的那一半,别这麽自我糟蹋下去,青宏,你不心疼你自己,可是旭哥会心疼我的小弟弟啊……”
我默默地偎进旭哥温暖柔软的怀抱,无声的哭泣。
为了解决根本,旭哥帮我办理了转学手续。
高二下学期开始,我转到了其他学校。
时光在我悲郁被动的生活中发快流逝。
2年後,我高中毕业,可是由於成绩实在太差,连最低的专科学校都没能考上,只能回到仙境工作。
旭哥在1年前终於推翻了林世,建立了自己在“永世”的绝对领导权,摆脱了他被人欺凌的生活,终於和他心爱的人厮守在一起。
在仙境里工作的我们,由於完成了自己的任务,由自己抉择是否要留下来。
当然,99%的人都选择了离开。
旭哥给了他们每个人一笔钱,让他们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
我无处可去,也胸无大志,选择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