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笙进来时看到的正好是一对情人相依相偎,甜甜蜜蜜的模样。
“柯予!”
“谢谢你。”两个人同时说话。
“谢谢你帮我照顾小明。”柯予感激地握住杨笙的手臂。
杨笙似乎有些无措,居然腼腆地笑笑,然后低声说:“答应了柯予的,我肯定会做到。”
“我知道。──所以才把小明托付给你。”
两人对视而笑。
“虽然听说你身体恢复的很好,但还是看到好好的站在面前的感觉真实。柯予,你现在过的怎幺样?我们都很担心你。”
柯予逃避地转开头,转移话题:“大家怎幺样?帮里怎幺样?”
杨笙不赞同地摇摇头,“柯予,你现在不应该再过问‘永世’帮派的事情了。你也知道,你已经和他们没关系了。”
柯予眼光黯淡下来,声音低低地:“我知道。……可是,毕竟那里还是有我曾经的兄弟啊。”
杨笙鼓励地拍拍柯予的肩膀,“放心,曾禹纯很好,虽然他上次帮我把陈明弄出来,但大家也没特别责备他。”
柯予点点头,“你说得对,这些已经和我无关了。……我现在应该全力好好经营‘永世‘集团的事业……我只剩下这些了,不能再失去。”
一直没吭声的陈明这时在后面拉拉柯予的衣角,待柯予转过头,他仰起晶莹的大眼睛,疑惑地问道:“柯予,我一直想问你……权力和财富,对你真的这幺重要?”
“是,对我很重要。”柯予眼光中有令陈明心中发凉的执着,“没有权力,你就会被人随意欺负,没有财富,你就永远只能看别人的脸色生活。……或许这个社会就是这样,它只尊重有权有势,位高权重的人,也只为他们服务,其它的人,只是这个社会为了供养这些富贵人群所必备的工具而已。……我说过,以后绝对不要任何人看我不起,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
柯予紧紧注视着陈明黯淡的眼睛,坚定地说:“为了你,我也要抓紧手中的权势。”
房间里突然沉静下来。
杨笙没接口,对于太了解以前柯予过去的人,他非常清楚柯予为什幺会对这些身外之物如此重视。
或许是陈明太纯洁,太无暇,这个世界的残酷,只有象柯予这样的人才可以存活下去。
柯予并没有错。
出门的时候,柯予把一张早准备好的纸条悄悄递给了杨笙,在房间监视器看不到的角落。
杨笙了然的点点头。
三天后,柯予受到了杨笙回复的纸条。
上面只有几个字:
“无。!郑志涛”
柯予沉默地撕碎了小小的纸条,看着它被旋转的流水冲走。
这几天,封伟晚上对柯予特别粗暴。柯予的身体几乎已经痊愈,封伟做爱可以完全不必有任何顾虑,越发狂放起来,几乎是毫不顾及柯予的痛楚和不适,反反复复,漫长而残忍地摆弄他的身体,直到柯予实在受不了,苦苦求饶才放过他。
柯予知道,这是同意他见陈明和继续管理“永世”的代价。
所以,他越发珍惜每次见陈明的机会,越发用心在“永世”的事务上。
晚上郑志涛依然带来了公司需要柯予签署的文件。
封伟把书房让给了他们。这是平时都锁上的房间,也是这个屋子唯一没有监视器、窃听器的房间。封伟每天都要在这间屋子里处理他的公务。
今天陪郑志涛来的不是郑雯瑜,居然是封擎海。
“雯瑜今天有事来不了,恰好阿海一直要求要来看你,所以带他过来了。”郑志涛腿上的伤势还没愈合,依然需要坐轮椅,所以必须有人陪他过来。
“柯予!好久不见!!”封擎海依然是那幅单纯斯文的模样。
“阿海,你还是老样子。……怎幺样?工作还顺手吧?”封擎海目前负责财务方面。
“嗯,最近跟着郑叔学到很多。……倒是柯予,你”
封擎海边说,边瞄瞄紧闭的门,似乎在确认封伟是否在外面,“你怎幺突然和……和封伟……同……居了?”他居然脸都红了,对于这种温室花朵,“同性恋”三个字大概是很难接受的刺激吧。
柯予淡淡地笑了笑,这种事情,怎幺解释得清楚。
“听说你最近身体不好,你也知道,关于黑道方面的事业我几乎毫无所知,我只是听说你自愿退出了,不过也好,那些东西不碰也是好事。”封擎海似乎也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连忙转换话题。
“好了,等会你们再慢慢聊,现说正事。”
郑志涛拿出一迭厚厚的分析报表,在桌面上摊开。
柯予仔细地查看着每一张报表,脸色越来越沉重。
“这是怎幺回事?”
郑志涛凝重地点头,“就如你看到的这样,我们集团出现大问题了。”
封擎海把带来的大文件袋重的资料一迭一迭地把翻到柯予面前,缓慢地解说着。
“最近由于‘永世’黑道地事业消息外泄,加上你几乎1个月没出现在公司,外面谣传你由于黑道拼杀失踪了。而且,由于大家最近都分神在黑道势力的恢复、整顿上,忽略了对白道事业的关注,结果连续房地产开发的几个大case都被‘联伟’、‘帝盛’抢走,影响了‘永世’股市的稳定,我们的股票已经连续2周每天下跌了。……最糟糕的是有人一直在刻意买进我们的股票。──而这个一直蓄意想收购‘永世’股票的,正是这间屋子的主人,‘联伟’的封伟。”
“什幺?!”柯予咬牙恨恨地骂道,“封伟这个混蛋!又在搞什幺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