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究竟什麽意思?”
润书跟了过来,把我逼到了墙边。
看到我惊惶失措的模样,他局促地退开,慌乱地摆著手安慰我:“没什麽……你……你别怕……我只是想问问你最近过的如何……你别紧张。”
定了定神,调整好视力,确认看清了眼前的景物。
这种手足无措的慌乱确实不是我的作风,镇定,周衡,镇定,不就是见到那个人吗?那个已经表明了和自己不会再有瓜葛的人,你紧张什麽?
站直身体,我尽量稳定自己的声音:“谢谢胡总关心,我还是老样子。……不好意思,时间不早了,我要准备回家,麻烦胡总让一让。”
越过他,往後面我的卡座走。
“正好我也准备走了……不如,我送你。”润书跟在我背後走过来。
延青惊讶地看著跟在我身後的润书,低声问我:“他怎麽也来了?”
“说是陪朋友来的。那个荪溥。”
延青点点头。
润书不请自来的坐到我们旁边,和延青打过招呼,转头对我说:“这里叫车不方便,还是我送你吧。”
我刚要拒绝,延青却嘴快地给我答应下来:“好啊好啊,上次衡哥一个人走了40分锺才搭到出租,中途还差点被这里出去的客人非礼,有你送他我就放心了。”
我横了延青一眼,低声骂他“你多什麽事?”
延青凑过来,在我脸腮上印上一吻,顺便低声说:“你何尝不是想让他送你。……别想瞒我,衡哥,我在这里,这些见多了,看得出来,你喜欢著他,不是吗?”
我慌乱地转眼去看润书,生怕他听到延青的话。
幸好他没留意,反而对延青亲吻我的举动微微皱起了眉头。
延青送我们到门口,又轻轻吻了我一下:“谢谢你的礼物……衡哥,抓住时机,不要让爱情溜走。”
後面那句话说得很轻,几乎是贴著耳朵说的。
一路上,我们都沈默著不说话。
车只能开到我家附近的三岔口,润书停下车。
我解开安全带,退开车门。
背对著他,低声说:“谢谢你送我回来。”
刚抬起右脚,左手手腕突然被紧紧捏住,力气大的,有手骨要被捏碎的错觉。
我猛然回头。
润书依然保持著一手扶著方向盘,直直的坐在司机座上的姿势。
看看他捏著我手腕的手,我用力挣扎,一边带著怒气的说:“对不起,胡总,我要下车了,请你放手。”
猛然失去重心地被人大力往前一拖,我毫无防备地被他紧紧拥进怀里。
“喂……喂……你干什麽?!”我挣扎著。
“嘘──别说话,乖乖地被动,让我抱一下你。”
他低沈而痛苦的声音象一双灵巧的手,突然拨动了我心底一直紧绷的那条琴弦,激起一层层涟漪般的冲击,从心底扩散到全身,再狠狠刺痛著我已经发疼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