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怕死吗?”
地面上,血红阵眼出剧烈地颤动,周围的黑色蛇影也开始倒地抽搐。
颜色逐渐开始变得模糊而透明。
迟九溟胸口传来剧痛,一手按住心口位置,抬手擦了擦唇边溢出的血,笑容有些苍白道:“若是师兄想守护苍生,我就会成为他的剑,为他荡清邪祟。”
“哪怕是死局,我也会亲手为他开道。”
“……”
白杀塘死死地瞪他一眼,身子掉进暗红色的血色长道中,缓慢被吞噬,沙哑道:“……疯子。”
“那就一起死吧。”
“……”
迟九溟没说话,眼前的视线也愈模糊起来。
“迟九溟!”
叶星澜冲过来,将他扶住,抬手探了探他滚烫的额头,神情焦急道:“我要怎么救你?”
迟九溟没说话,只是往他怀里多靠了靠。
瞳焦开始涣散,神态是前所未有的虚弱。
仿佛在下一秒就会完全枯萎。
“殿下,夫人。”
见魂场已经开始坍塌,鲸屿焦急道:“此处要塌了,我们快些离开。”
方清道长在最前边开道,也催促他们道:“叶星澜,快些。”
叶星澜捧住迟九溟的脸,轻轻吻了下,语气像是哄小孩那般,“你不许睡,我带你出去。”
迟九溟唇角极轻地弯了下,鼻尖溢出微弱的声音:
“……嗯。”
雪白的苍狼守在俩人身侧,也是眼泪汪汪的。
鼻孔冒出了个巨大的鼻涕泡。
不远处,火鼠身子被猫尾卷起,挂在半空中,摇摇晃晃,“你、你注意点啊……”
“本座快要掉下去了!”
小花猫瞟它一眼,“现在不装哑巴了?”
“……”
火鼠绷紧身子,理直气壮道:“过去的事,本座真不记得了。”
“噢。”
小花猫冷笑一声,“要换做是我,估计也不会太想记得。”
“毕竟你是下面那个。”
“?!”
“焯啊!”
火鼠炸毛道:“你在说什么屁话,本座才不是下面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