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惜笑:“你妈我是女子,不是君子。”
沈述和孩子们都笑起来,又对几个孩子说:“你们妈妈不是君子,她是皇帝。在这个家里,她就是老大,是绝对权威,懂了吗?”
孩子们点着头,异口同声:“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虞惜气得扑过去跟沈述闹。
“孩子们都看着呢,给我留点儿面子。”他捉了她的手,一路拉着拽进了房间里。
房门关上,隔绝外面。
个孩子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开始低头扒饭。
这一年,北京下了前所未有的大雪。
连续多日,低温预警。他们躲在温暖的屋子里看外面的雪景,冰雪世界,皑皑茫茫如童话里的幻境。街道上只有寥寥几个行人在走,环路工人弯腰铲着雪,不知道哪里刮来的风,摇动楼下的榉树,忽然落下一大蓬雪,砸在被车胎碾压地污迹斑斑的雪地上。
虞惜搓着手喊,冷死了。
沈述回头看她,说室温二十几度,你哪里冷了?
她眼巴巴瞅着他说,看着冷。不可以吗?
沈述没话讲了,笑着回头眺望窗外。
弹指二十年,转瞬即逝,时光好像还停留在昨日。那时,他们青春正好,而今儿女双全。不知道接下来的路还有多远,但他心里明白,他们会一直走下去,相伴到永远。
if线之初见,虞惜x沈述
那一年的北京破天荒地下了很长一段时间的雨。
整座城市像是浸泡在雨水中,空气里都泛着潮润的湿气,还有泥土的腥味,像是要把一年中积攒的水汽都在这几天挥发掉。
早上六点,虞世京来接她。虞惜房间的窗口正对楼下的健身广场,一辆黑沉沉的轿车挨着生锈的健身器,沐浴在雨水里,似乎已经停很久了。
虞惜叹了口气,知道躲不过,只好换了衣服下楼去。
虞世京路上笑着跟她聊了两句,虞惜或点头,或垂头静坐,时间久了,他似乎也觉得尴尬,干脆专注开车。
去的是什刹海东边的一个四合院,坐落在中铭山脚下,虞沉上了年纪后时常来这边疗养。车开到路口就过不去了,只能停在一处桥洞口。
这个点儿,桥面上只有几个散步的老大爷,远处的茶摊还没摆开,卖早点的蒸笼里倒是升起了袅袅热气。
虞世京觉得肚子饿,不好意思地对她说:“早上出来得太赶了,还没吃早饭呢,我去买个玉米棒子,你在这儿等我一下?”
虞惜乖巧点头。
虞世京不放心,又叮嘱:“别乱跑啊。”
她又乖巧地点点头。
早餐摊子就在前面十米处,虞世京仍然走两步回一次头,见这姑娘只是安静地站在回廊的拐角处避雨,这才安心。
雨势这会儿已经渐小,但仍没有收势的意思,这处回廊便成了很好的遮雨处。
不多时,前面并肩走来两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