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蓝白校服、扎马尾的年纪时,小付蕴一颗心像被丢进开水里煮过一道,滚烫,炽热,义无反顾地往秦定身上撞,可秦定从来都是冷眼旁观,全身衣诀,从发尖到脚板底,未被燃烧一丝。
“定哥哥,我也想穿婚纱。”某个周末,小付蕴到秦定家里玩,秦定陷在沙发里打游戏,付蕴守着电视机看一个都市剧,剧里演到男女主角结婚时,付蕴眼睛亮了一度,觉得新娘子身上的婚纱好生漂亮,她拽了下秦定的衣摆,对他说。
少年眼皮也没掀,指尖在手机屏幕上狂摁,没理会她的话。
小付蕴喊他:“定哥哥。”
秦定未应,她皱皱眉头,又喊了一声。
她喊这么几声,成功让少年分了心,手里的游戏传来“ko”的声音,少年抬起头,脸色不太好看。
小付蕴噘了下嘴:“刚才没听见我跟你说话呀!”
似为了撒气,秦定抬手落到小付蕴的后脑勺上薅了薅,把她的头发生生□□成了鸡窝头。
小付蕴在学校都是扎马尾的,见秦定的时候才会臭美地扯掉发圈,将一头乌黑的齐肩秀发放下来,此时被少年弄那么乱,她气得不行,抱住他的手臂甩开:“你干什么呀!”
秦定掐住她的小脸蛋:“刚才你吵什么?”
小付蕴无语:“我刚才是在跟你说话啊,哪里吵!”
“说什么?”秦定刚才根本没听见她小嘴在旁边嘀嘀咕咕说了什么。
这种时候,美妙的氛围早被秦定破坏了个干净,付蕴如何也说不出来“我也想穿婚纱”这种话了,她气嘟嘟从沙发上起身,跑出去。
秦定也不知道来追她,闲懒地瘫回沙发里继续打游戏。
……
付蕴的回忆还没断,车门被打开,男人在她面前蹲下,手里是一个袋子,袋子里装有云南白药的喷雾、药贴,和一包纸巾,还有一瓶矿泉水。
她眼泪水还没停,瞪了他一眼,别开脸。
她的手被男人抓过去,秦定用矿泉水给她洗完伤口,对她道:“我要喷了,疼就喊出来。”
付蕴不理他,唇咬得发白,下巴也在抖。
下一秒,她“啊”地一声叫出来。
“忍一会儿。”秦定轻声说。
付蕴闭住眼睛,“痛……”
“好了。”男人抬头看她一眼,将喷雾瓶放到一边,给她贴上药贴。
贴完药贴,秦定抽出几张纸巾,想去给付蕴拭泪,付蕴吸了下鼻子,用手背推开他想往外钻,可忽发现她跌下去时有只高跟鞋不知道滚到那去了,现在只有一只脚上有鞋。
秦定看了眼她的脚丫子,温着声:“我去给你找。”
付蕴呆在位置上没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