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手里不仅提了一袋药,还拿了瓶娃哈哈。
他上车后,将药丢到付蕴怀里,给他扭矿泉水瓶的瓶盖,道:“吃药。”
付蕴看了眼他,在袋子里翻药,她正想看每种药怎么个吃法,秦定白皙的手掌伸过来:“这个吃两颗,这个一颗,这个三颗,都是一天三次。”
付蕴:“哦。”
她开了一盒,却没剥,对秦定道:“你再说一遍,我没记住。”
男人侧脸看她,“你是猪吗?”
委屈一下子涌进心头,付蕴眼睛发了红,将药朝他砸过去,“你为什么老骂我是猪!”
“……”
秦定盯了下她发红的小眼圈,沉默,几秒后,他弯身将落下去的药捡起来,亲自给付蕰打开。
拿了一板丢到付蕴手里,耐下了点心,“这个,剥一颗,快剥,我看着你剥。”
像教三岁小孩一样。
付蕴没动,眼泪在眼睛里打转。
秦定似无语,拍拍她的脸,“不就感个冒,哭什么?”
他不拍还好,一拍,付蕴的眼泪就掉了下来,晶莹的泪珠挂在白皙的小脸上,看起来怪讨人怜的。
“……”
秦定只得把她爪上的药拿回来,认命伺候她。
剥好后,送到付蕴的小嘴边,男人淡淡道:“张嘴。”
付蕴不理她。
秦定没了耐心,“你到底怎么回事?”
付蕴很想说“你想知道我怎么回事,那你先跟我说说你跟聂秋嵘怎么回事,你跟她是在一起了吗”,后又觉得她哪里有资格问这种问题,更没有资格因为这个生气。
付蕴忍了忍,抹了下泪,不要秦定手里那颗,将药抢回来,“我自己吃。”
聂秋嵘放下手里的眼镜,对店员笑了笑:“不用了谢谢,我先生说他那副眼镜还能戴戴。”
“哦,这样啊,那欢迎下次光临。”
走出店时,那辆车已经开远,聂秋嵘这才给相约到附近一家西餐厅吃饭的朋友发微信:【不好意思,我刚到,你到了吗?】
夜晚,华灯四映,明城耸立的高楼璀璨夺目,银黑色卡宴没入蜿蜒的车流,开往善栖酒店。
风从窗户卷进来,付蕴侧过脸对向窗,一头乌发被风吹佛起。
卡宴在酒店门口停下,秦定道:“到了。”
付蕴“哦”了声,推开车门下车,她像是在失神,提着包包就走了,秦定喊住她:“药。”
付蕴转过身。
她走回来,将台子上的药包提下来,想了想,她说:“买药花了多少钱,我转给你。”
秦定抬眼皮看她,“那是不是还要转我打车钱?”
“……”
付蕴梗了下脸,“你想要也可以。”
秦定懒得理会她,道:“回去吧,记得按时吃药。”
“不要就算了。”付蕴哼了声,转身走了,却又停下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