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心瞳点头,道了声谢。
她当时真的没有多想,就让他送了,这一送,却送出了问题。
今天下班早,陆卓的车停到小区楼下时周边还很空荡。
许心瞳下来跟他道别,挥了挥手,看着陆卓驱车离开。不知道为什么,她当时就有种不祥的预感,不经意抬头,愣住。
窗边有道身影似乎伫立很久了,看到她回头,傅闻舟转身离开。
许心瞳一颗心不由往下一沉。
明明不长的路,她却走了很久,打开房门时先探进半个脑袋。
屋子里静悄悄的,她试着喊了一声傅闻舟的名字。
没人应。
她本来还觉得没什么的,忽然又感到心虚起来,先蹑手蹑脚地脱了鞋子,原本要穿上的拖鞋穿了又脱下来,光着脚尽量放轻脚步朝书房走去。
“傅闻舟……”她很小声地叩了叩房门。
里面没人应。
她还想再敲,身后传来脚步声。
她吓了一跳,忙回头,果然是他。
她忙拍着胸脯后退一步:“你别吓人好不好?不能出个声儿吗?”
“你不心虚的话,怕什么?”傅闻舟越过她去了餐厅里,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许心瞳难以置信地望着他。
她心虚什么了?
“你干嘛阴阳怪气的。我干什么了?”她觉得他有时候简直蛮不讲理。
傅闻舟没说什么,低头一口一口将那杯水喝完了。
然后他就回了房间。
许心瞳也炸了,当时在气头上,根本没去跟他求和,抱了自己的被子去了客房睡。
心道:有什么了不起的?
她当时真没怎么在意。她是个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的人,翌日就忘得差不多了,起床穿了睡衣就奔去主卧找傅闻舟。
谁知推门进去,屋子里空荡荡的。
哪里还有他的身影?
桌上压着一张纸条,简单说明了一下他出差了。
和以往的那些纸条不一样,这次连归期都没写。
许心瞳蒙了会儿,情绪一下子翻涌上来,又委屈又生气,胸腔里被什么堵得严严实实。
她简直难以置信,怎么就至于这样了?
她跟陆卓又没有什么。
而且,以前也不见他这么小气啊。
怪不得说男人至死是少年,看着再成熟的男人,也有幼稚的一面。
许心瞳当时真是挺生气的,但是仔细一回想,她有时候也会莫名其妙干一些幼稚的事情,也就没那么气了。
可她还是有点不得劲。
她就不是个喜欢自我内耗的人,她难受一分,就算不让对方千百倍地偿还,也一定要他感同身受才行。
于是,她中午就跟陆卓吃了一顿饭,精心拍了照片发到了朋友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