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迟星启好像根本没有感觉似的,只是回头看了她一眼,又转了回去。
迟嘉嘉有点后悔,后悔自己打得太轻了。
她冲他龇牙咧嘴:“还敢不敢拿屁股对着我了?迟星启!”
他不搭理她。
“好了好了,出门吧,一会儿又来不及了。”蒋聿成说。
他欲从迟溪手里接过小崽子,可迟星启不愿意让他抱,换了个方向趴在迟溪肩头。
蒋聿成绕到另一边又要抱他,他又灵活地换了回来。
这样一来二去,只是徒劳。
迟溪笑了:“算了,我抱他吧,他嫌你身上硬,硌得慌。”
“你就不嫌我硬。”蒋聿成淡淡,幽幽看了她一眼,意有所指。
迟溪:“……”
她假装没听懂,懒得搭理他,抱着迟星启就出了门。
蒋聿成和迟嘉嘉跟在后面。
他们是是乘车去的滑雪场,也就半个小时不到的时间。
迟溪之前和蒋聿成来过这儿一次,不过她当时是初雪,出了不少洋相,这次却能以前辈身份来教导迟嘉嘉了。
帮着她穿好护具后,迟溪冲她挥了挥杆子:“敢跟我一起下去吗?”
“有什么不敢的?我的运动神经可是很发达的,下去了别一会儿妈妈你还输给我。”迟嘉嘉得意地笑了笑。
迟溪都笑了:“口说无凭,来点彩头吧。”
“彩头?什么彩头啊?”迟嘉嘉一瞬间警惕起来。
迟溪好笑地看着她:“你要是真的有水平,怕跟我比?你问问你爸,我水平可是不怎么样。”
迟嘉嘉心道:吹牛皮又没什么损失,可真金白银要掏出去可就不一样了。
哪怕对方是自己爸妈。
“万一你骗我呢?”迟嘉嘉看向蒋聿成,“爸,你来说,妈妈的水平怎么样?”
“还可以。”蒋聿成轻笑。
说好不太行,显得她故意诓骗自己女儿似的,可要是说不好,又要得罪她了。
他怎么说都不对,还不如闭嘴。
迟嘉嘉将信将疑,但也不好这么僵着:“……什么彩头?”
“把你今年年底的压岁钱压上怎么样?”迟溪笑意吟吟望着她。
迟嘉嘉浑身的汗毛都立起来了,像是被踩到痛脚的猫:“你都这么有钱了竟然还觊觎我的压岁钱?”
“不敢?”
激将法对迟嘉嘉永远有效,她哼一声说:“比就比,谁怕谁?真的贪墨小孩子的压岁钱,你好意思?”
“你不也老偷偷贪墨你弟弟的压岁钱吗?”迟溪揭她老底。
“我哪有?!我那是替他保管!他这么小,懂得怎么保管钱吗?等他大一点我就会给他了!”